“固執的小女孩。好吧,都聽你的。我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你,”齊同摸了摸舒琬的頭,“天涼了,回吧。”
幾天後,舒琬發現自己的鄰居換了。
齊同指揮人搬行李、家具。
“你好啊,我的新鄰居。”齊同笑著跟舒琬打招呼。
舒琬無奈看他。
他笑著說:“你別有壓力。一切隨緣,隨緣。”
成為新鄰居的兩人,一連幾周沒有碰上麵。舒琬是正常作息的人,而齊同是晚歸晚出的人。唯一的交集,是齊同時不時留在舒琬家門口的水果籃,籃子有卡片,是齊同蒼勁有力的鋼筆字:“吃不完,幫個忙,謝謝。”
直到某一天,舒琬回家。她看見齊同留在家門口的水果籃,無奈搖頭。掏鑰匙正要進門,對門打開了,一位婦人出來。
“舒琬,你住在這裏?”婦人驚訝道。
看著跟齊同眉眼有點相像的婦人,舒琬開口,說:“阿姨您好!”
她突然感到一絲緊張,害怕婦人開口責備她勾引人家的兒子。
“這小子!從來都沒說過你也住這裏。”她熱情地拉著舒琬的手,把舒琬拉進齊同的房子。
舒琬滿臉黑線,又不好拒絕。
“快坐快坐。齊同這小子,整天忙得不著家。你看看這家裏冷冰冰的,哪裏像個家?你先坐,我給你熱牛奶。”齊同的母親說。
舒琬覺得,自己隱約,好像、應該見過這位阿姨,在自己家裏。
她以前在家裏的時候,每次回家,母親都會吩咐童姨端上熱乎乎的牛奶去她房間,因為她愛喝。
“齊同一會就回來。我正愁準備的菜太多吃不完,你在正好。也有你喜歡的山藥木耳、糖醋排骨。”齊同的母親說。
舒琬站起身。
“啊?你不自在嗎?阿姨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齊同的母親怯怯說。
舒琬微笑,說:“阿姨,我正愁晚飯怎麼解決呢,哪裏會覺得不方便。我回自己屋換身衣服就過來。”
她還穿著職業套裝。
“好好好。是我考慮不周。”齊同的母親說。
舒琬回家,簡單洗漱了下,換了套休閑服。她帶上一瓶紅酒,去敲齊同家的門。
開門的是齊同。
“你媽呢?”舒琬進屋,驚訝發現,屋裏除了她倆,沒有其他人了。
“我媽說,害怕你跟我們一起吃飯不自在,就閃了。你可是嚇了我媽一大跳。”
“那我回了。”
“別啊。那麼大一桌菜,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齊同聳肩。
“你和你媽沒套路我吧?”舒琬狐疑道。
“怎麼會?我都沒跟我媽說你住在對麵。你爸媽也不知道呢。我剛還跟我媽說,我都不知道你也住在對門。”
“你真賊!”
“是真的。你想,除了我搬家那天你我見過一麵,之後我們見過麵沒?咱們的作息不一樣,想見也見不著。我媽都責備我了,讓我作息規律點,像個人樣。可是現在的工作你也知道的,身不由己的。白天哪裏夠用?”
“你那是惡性循環。”
“是啊,生活習慣不好,需要人來糾正。”
“我還是走吧。”
“好啦好啦,我不說胡話了。我們吃飯吧。我保證不亂說話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簡單交流了下。發現兩人很多觀點還是類似的。兩人約好了,如果周六有時間,去爬山。亞健康困擾著現代辦公室人。平時不運動運動,整個人都快廢了。
“哎,我們也可以約著一起健身啊。聽餘菲說,你家裏也有跑步機?”齊同說。
“免了,太曖昧。”
“你怕什麼?”
“怕我未來的老公誤會。”
“好吧,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