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有煙癮。”舒琬說。
“抽煙不好……”許誠低頭看她,說。
“嗯,我少抽點。”舒琬說。
許誠從自己兜裏摸出香煙,點燃。他吸了一口,說:“我想過很多次,我們再次見麵。”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遇見你。”舒琬說。
許誠歎了口氣。他說:“找個人陪吧……”
“結了婚又離婚的多了去了。一個人挺好的。”舒琬迅速回答。
許誠苦笑了下。
兩人靜靜地,各自把手中的煙抽完。
舒琬故意打了個哈欠,說:“困了,睡去了。”
“舒琬,你別太理想化。”許誠說。
舒琬嗬嗬笑了,說:“許誠,你別把我想得太幼稚了。社會究竟是個什麼樣,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不是嗎?”
“我的意思是,你別這麼消極。肯定有人,是想真心對你好的。”
“有沒有,我心裏有數。”舒琬說。
她輕笑了下,說:“就算有人想對我好,也得看我願不願意。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讓他對我好,看我願不願意對他好。”
黑暗中,許誠的眼珠子亮晶晶的,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之後幾天,舒琬忙著布置房子,跟鄰居嘮嗑,基本把村裏的情況摸了個透。誰家的孩子在哪上學,誰家的孩子在哪工作,誰家有什麼難處。能用金錢解決的,她都出錢幫忙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她離開村子前,村裏一小半的人都欠了她人情。
她回到望城,最先被大舅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又被丁湘罵了一頓。但是他們都沒有提出,要去接回外婆。這事,也就這麼了了。
回到望城上班前三天,舒琬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她覺得自己的工作方式還是得變,還是得放權。餘菲約了她好幾次,都被她拒絕了。
待她忙出一個段落,給餘菲打電話,餘菲抱怨說:“大姐,你這回來是打仗啊?連抽出時間見我一麵都沒空?”
“今晚讓你接駕。”舒琬說。
“那個,我能不能多叫幾個人?”
“幾個?”
“兩個。”
“餘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談個戀愛,為什麼要讓電燈泡陪著你呢?”
“沒有沒有沒有,你不是不看好許驍嗎?您沒有首肯,我哪敢跟他談?”
“少來。那我倒是好奇了,不是他們,你支支吾吾幹嘛?”
“是他們。不過,是另有事。”
“什麼事?”
“等見了麵,你就知道了。”
“我不赴鴻門宴。”
“哎呀,是好事。不會賣了你的。”
“你說清楚,究竟是什麼事?”
“跟你的服裝公司有關。”
“怎麼個有關法?”
“他們想跟你合作。”
“我把客戶經理的電話給他們。”
“舒琬!”
“行了行了,那你定時間地點吧。女人啊,就是麻煩。”
“你不是女人啊?”
“我是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