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說過的,如果我成功了,您會兌現承諾的。”
見他不說話,顧之念以為他是答應了,於是自作主張勾了一支筆便在那張空頭支票上花了幾個圈,滿心的喜悅剛湧上心頭,支票就從指間溜走——
什麼?
“哦?是嗎。我是這樣說的,不過,顧小姐剛剛……你就那麼有自信真的取悅我了嗎?”喬亦然笑了笑,眉宇間滿是不懷好意的嘲諷,那雙如黑豹閃耀的眼眸危險一眯:“隻能說,顧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顧之念徹底怔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喬亦然接著將支票一條一條撕碎的行為,少有的大聲怒吼道:“喬亦然,你做什麼?”
“嗬,我做了什麼,你難道看不清楚嗎?”被如此衝撞,喬亦然不怒反笑。
“你……你怎麼能騙我。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哦?”喬亦然冷冷一勾唇:“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顧小姐什麼啊。”
終於,顧之念不堪重負的後退一步,但她仍是拚命的抑製住鼻頭的酸性,咬咬牙:“喬亦然,我恨你。”說完,不留給裏麵的某兩隻一丁點機會便徑直向門外跑去,淚水,在出門的那一刻,徹底決堤……
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喬亦然卻像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即可被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不明所以的某座石化的雕像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心思,全然忘記剛剛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愣愣開口:“boss,那個……那不是夫人嗎?您怎麼……”
“我怎麼,你說呢?”喬亦然聽言,回眸一瞪,漆黑的眸子裏迸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偏偏他的嘴角又掛著笑,一副“少爺我天性善良,絕無惡意”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怕至極。
某石像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剛剛……好像打斷了boss和夫人的激情四射,愛意綿綿……要不要現在就逃呢——
“是不是很想逃啊,易木?”喬亦然冷冷的來了這麼一句,立刻打破了易木的所有幻想。
靠,要不要這麼準啊。老大你是會讀心術嗎?
“我……屬下知錯。屬下甘願受罰。”
“嗯,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喬亦然邪魅笑笑:“這樣吧,去憶念地下室麵壁思過三個小時,再寫一份三千字檢討給我。”
易木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白骨深深成片,隱匿黑暗的毒蛇嘶嘶作響……簡直不能太恐怖。
“怎麼,有意見?”
有有!在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安心地麵壁思過啊!不過這樣的話他是沒有勇氣說出來的:“boss,可不可以換一種溫柔一點的懲罰方式?拜托,寫檢討這種小學生幹的活我根本不適合啊!”
喬亦然淡淡的瞥了易木一眼:“溫柔一點,還要適合你的?好啊,那你是想要在死亡島裏訓練三個月,還是想去西部大開發學習挖土機或是像戈壁灘的白楊樹一樣駐足三年?生不如死死不如死的方式我可是有很多預案的,既然你這麼想換一種方式的話,那我……”
易木徹底崩潰了:“boss,別說了,我去!”
“……早說不就完了嗎,害我浪費了那麼多口水。”喬亦然撇撇嘴,一副吃了虧的模樣。易木覺得這麼多年他白認識他家boss了,禁不住指責:“夠了啊,boss,你快說,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求別毒舌,我的小心髒要受不了了啊……”
“不是說還有個會要赴嗎?”喬亦然選擇無視。
眼不見為淨,說自己婆媽,他不是更婆媽嗎?真的好意思。
聲淚俱下的表演驀地被打斷,易木也不惱,仍舊笑眯眯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靈光一閃,才想起什麼:“哦,對了!是是是,不要意思boss一激動就忘了,那個,這次的對手是他,恐怕不太容易對付。他向來難纏,一般的女人都因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後被玩的心力憔悴而死,所以,重點是,boss,您這次決定帶誰去?上次您帶著莫尋去,結果被整得差點失身,她這次說是生病了請假三天打死了也不會去應付那個老色鬼,暗地裏其實我們都知道,她這是在向您保證自己的赤子之身嘛,她愛慕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還有ling,因為炒作過頭要去國外避難求放過,至於seven嗎……”
“顧之念。”
“嗯,啊?”聽到顧之念的名字,易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登時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動著嘴唇。顧之念不是夫人嗎?boss怎麼會舍得讓她去麵對那個人?沒道理啊。
“我說,就選她。你去把她接回來。”
“這不太好吧,戚少艾那個人……隨便找個女人來不都可以的嘛?禁得起玩就可以的……”
喬亦然的眉頭微微一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