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更加熱鬧,婦女們坐在棺材兩側,燒著黑紙和值錢,也是嗷嗷大哭,特別的響亮。
一時間,哭聲震天。
這邊正熱鬧的時候,大鯊魚也打開了哀樂。登時,喇叭裏的聲音響徹周圍,搞得周圍的居民也紛紛從家裏跑了出來,探頭探腦的觀察起來。
十幾位手腳利索的青年則爬到了屋頂上,撒起了紙錢。
這些紙錢被風一吹,紛紛落在了姚茹瑾所在的院子裏。有幾張紙錢,甚至還落在了姚文和姚武的臉上。那幾輛車的車頂上,更是飄滿了紙錢。
姚文臉色一寒,縱身一躍便拔地而起,高高的飛起了七八米,穩穩的落在了屋頂上。
“臥槽!”那幾位正在扔紙錢的青年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道:“耍猴的?”
姚文可不管他們有多驚訝,嗬斥道:“誰讓你們在這裏撒紙錢的?馬上滾下去!”
“你特麼管得著呢!”大鯊魚提著喇叭從屋裏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們家死了親戚了,你特麼還不讓哭了呀!狗兒的!這裏可是橋溝鎮,別特麼在這裏找不自在!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也特麼救不了你!”
姚文質問道:“你家哪個親戚死了?”
“我表姐家的閨女死了!”白雲強接過了大鯊魚的喇叭,苦兮兮的說道:“我這大外甥女兒慘呀!她的母親早些年不正經,不知道跟哪個野漢子生了孩子了!這在村裏混不下去了,就跑到京城鬼混去了。這前前後後找了幾十個有錢人,好容易閨女大了,也能享福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我這閨女一不小心就給死了!哎喲,我閨女這個慘呀!”
“嗚嗚嗚……”
“我那可憐的大閨女喲!”
…………
白雲強剛剛說完,那些雇來的家夥便紛紛幹嚎,一時間將這裏搞得宛若鬼蜮一般。
那些婦女更是紛紛破口大罵,把姚文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理由也特別簡單,自家過白事,礙著他們家什麼事了。再說了,這丟紙錢也是橋溝鎮的風俗,他們受不了,可以滾蛋,反正也沒人稀罕他們。
姚文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皺著眉頭看了看靈堂的地方,險些噴出一口血來。那上麵的黑白照片是跟姚茹瑾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女人,牌位上寫的姓名是:姚潔,享年二十六。
“你們給我等著!”姚文丟下句話便一躍而下,急匆匆的跑進了房間裏,找到了正在打坐修煉的姚寬,說道:“大小姐呢?快去通知大小姐!”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姚寬瞪了姚文一眼,皺眉道:“外麵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呢?吵死人了!搞得我都沒辦法安心修煉!”
姚文飛快的說道:“外麵死人了!”
“我知道!”姚寬眉毛一挑,哼道:“娶媳婦沒哭的!”
“不是!”姚文擺了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解釋了一遍,還猜測道:“我懷疑這是秦小冬指使的,就是想看我們的難堪呢!”
“你在這裏等著。”姚寬也顧不得修煉了,跳起來便跑到了二樓,敲響了姚茹瑾的房門,大聲道:“大小姐,外麵除事了?”
“什麼事!”臉色陰沉的姚茹瑾拉開了房門,皺眉道:“外麵做什麼呢?誰哭呢?”
這倒不是姚茹瑾也在打坐修煉,而是這棟房子在修建的時候,就做了極其周密的隔音措施。姚茹瑾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不惜高價買下了這棟院落,打算跟秦小冬死磕到底。
姚文當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姚茹瑾皺著眉頭來到了房頂上,盯著牌位看了半響,質問道:“你們是不是秦小冬的狗腿子!”
“你說什麼呢?”白雲強一臉好奇。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姚茹瑾指著牌位問道。
“你說我大外甥女兒呀?”白雲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解釋道:“我大外甥女兒是累死的!跟我表姐一樣,都活的隨意,過的隨意,不管走到哪裏都得帶著幾十號男人,一個女人都不帶。唉!這年頭兒,掙錢不容易呀!”
這句話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
姚茹瑾皺著眉頭琢磨了半響,又回頭看了看姚文,姚武,姚寬,姚廣,姚通和姚達一行人,這才幡然醒悟,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特麼給我說話幹淨點!不然小心老娘一把火燒了你的房子!”
“你特麼試試!”白雲強抓起水杯砸在了地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家裏過喪事管你毛事!你特麼要是敢在這裏鬧事,信不信老子馬上就送你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