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嬸子,咱們先坐下,有什麼事慢慢說,都不要鬥氣。”秦小冬的腦袋都大了一圈兒,做夢都沒想到竟然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楊老五看出了秦小冬的無奈,也忙不迭的說道:“是啊,這多大點事兒呀,就吵吵一頓,根本就不值得。占奎叔,您先喝點水,消消氣;嬸子,您也別動火呢,少說一句。”
“你給我把牌子改了!”方占奎提出了條件。
夏秋芹冷聲道:“我就不該,你能拿我怎麼著?”
秦小冬眼看著兩人就要再次吵起來,皺眉道:“叔,嬸子,您要是還吵,我可走了呀。要不這樣,我把杏兒喊來,讓她和你們說。”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方母夏秋芹看到秦小冬著急,瞬間就放棄了爭吵的念頭,笑盈盈的說道:“冬兒,我去給你沏壺茶。”
方父方占奎看到夏秋芹走進了院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冬,你見過這麼辦事的人嗎?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人!”
“叔,消消氣,不值得。”秦小冬耐心的勸阻起來。方母夏秋芹本來就有點見錢眼開和胡攪蠻纏,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秦小冬身為晚輩,不能這麼說,若不然就是目無尊長了。
“我不想讓她折騰,是不想讓你落一個欺壓村民的名聲。我們這個超市現在就有人眼紅了,要是弄那麼一個牌子,非得吵起來不可。”方父方占奎長籲短歎的說道。
“叔,眼紅就讓他們開,我們又不指望著這點錢過日子。”秦小冬看到方父方占奎滿臉愁容,也耐心的勸阻起來:“這錢永遠都掙不完,夠花的就行了。”
“說的就是這個理兒。”方父方占奎為人比較豁達,笑嗬嗬的跟秦小冬閑聊了幾句,才問道:“冬兒,你找我有什麼事?”
“咱家不是還有一套臨街的院子嗎?我想讓您把房子租給五哥,讓五哥開個燒烤攤。”秦小冬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原來就是這個呀。你讓老五過來跟我談就行了,何必單獨跑一趟呢。”方父方占奎說著從兜裏拿出一串兒鑰匙,遞給楊老五,又打趣道:“老五,那院子我可不管收拾。”
“占奎叔,我給你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楊老五接過鑰匙,又笑道:“房租多少您說個數。”
“你那院子租給海龍的多少錢,給我多少錢就行。”方父方占奎看到楊老五又想說話,當機立斷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你也別租了。”
“你們說什麼呢?”楊老五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方母夏秋芹端著茶壺走了出來。
方父方占奎倒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解釋了一遍,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別嫌多也別嫌少。”
“你看看你急的,我說什麼了?”方母夏秋芹塞給他一杯茶水,笑道:“老五,你怎麼忽然想起開燒烤攤來了?這可是掙錢的買賣,鎮上的燒烤攤現在就排隊呢。”
楊老五笑道:“我哪裏有這腦子,這還是小冬給我想的辦法呢。”
“小冬,你也給我想個掙錢的買賣。”方母夏秋芹來了精神,念叨道:“這個小賣鋪太小了,一個月掙的錢都沒大猛十天掙得多。”
“你少給小冬添亂。”方父方占奎瞪了她一眼,又和顏悅色的說道:“小冬,我和你嬸子都一把年紀了,有這個小賣鋪就夠用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叔,嬸子,河邊房子修好了,我給您們留一套門店樓。你們到時候可以把這個小賣鋪改成超市,再添一些別的種類。”秦小冬張口便許諾了一套房產,也知道今天不給方母夏秋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肯定還會在這件事上糾纏。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母夏秋芹高興道。
“你閑著沒事兒要那個做什麼?小冬,不用留門麵樓,這裏就夠用了。”方父方占奎忙著拒絕,還說道:“你隨便做點生意,也比給我們開超市掙的多。”
“我哪裏那麼多生意了。”秦小冬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嬸子,你先別弄牌子呢,到時候換個大的。”
方母夏秋芹連連點頭,誇讚道:“還是小冬會辦事。冬兒,你今天中午別走了,我給你們炒幾個好菜,你和你叔好好喝幾杯。”
“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呢,改天再過來陪我叔喝酒吧。”秦小冬委婉的拒絕了。
方母夏秋芹知道秦小冬比較忙,也沒有強行挽留。四個人又閑聊了幾句,秦小冬這才喊上楊老五離開了。方父方占奎將秦小冬送走之後,又冷著臉回到了屋裏,氣惱道:“夏秋芹,怎麼就沒你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