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門前掛的紅綢,刺激了紅鳳的眼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卻又不知道是什麼。看這個布置應該是。。。
“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從來不認為那是歡迎我的。”雖然心裏有點譜了,還是懷著疑問的態度。也許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個,本王要怎麼和你說呢,畢竟這件事還是上官丞相告訴你比較好。本王因為不是很清楚呢。”一臉的幸災樂禍,擺明了就是目的達到了。
坐回原處,不在望這窗外,“王爺說過相府要有喜事,那王爺肯定清楚了。不過既然王爺不想告訴紅鳳,那紅鳳還是自己問清楚把。”等馬車停穩了,紅鳳起身走出了車廂,道:“王爺,紅鳳告辭了,後會有期。”
車內的元絕音一臉邪邪的奸笑,心想著:嗯,看來是要有一場好戲了,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眼福看這場好戲了。“回府。”車夫駕著馬車向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目送著元絕音的把車越來越小,慢慢的移出了視線,紅鳳也進了丞相府的大門。
真是喜氣洋洋啊,張燈結彩的。要不是因為看到了那個門前的雙囍字,她沒準真的認為可能是歡迎她回府的呢。
“夫人,您回來了。”末離聽到下人傳報,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出來迎接。
掃視了大家好像都很忙,沒什麼時間搭理她,心裏倒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動搖了,可稍稍的嚇到自己,居然會有這個想法,肯定是自己太入戲了。把自己都騙過了。
“末離,相爺回來了嗎?”問完覺得自己問的是多麼多餘啊。他不回來,他能幹什麼啊,他不回來,能這麼張燈結彩的布置整個丞相府嗎。
“夫人,相爺在房中午睡。您……”還沒等自己說完,雙眼瞧著夫人迅速的越過自己衝到寢室門口,一腳踢開房門,又迅速的關上了。
“唉……”末離自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大家又沒法安寧了。這夫人有的時候像一個孩子,天真無邪,有時候還耍耍性子。有時候像一個仙人,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有時候又像個雕塑,一聲不吭的嚇人。
她的屋子,上官煥然居然躺在她的床上蓋著她的被子睡覺。
自己在皇宮裏,雖說待遇不錯,可也差不多屬於變相的囚禁了。他上官煥然居然還有心思午睡,還不想想怎麼把她弄出來。這不成心的氣死她了……
床上的煥然聽見門“嘭”的一聲,就知道是她回來了。心裏惋惜著,這門早晚要讓她這麼踢壞了,要不下回換個鐵的。後來一想,不行,到時萬一自己被轟出門,鐵門自己也不好打開啊。
“上官煥然,我知道你醒了,趕緊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壓製著自己心中燃起的小火苗,她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這麼出宮,她歐陽紅鳳可是第一人,萬一讓那個皇後心情不爽,這可是大不敬。而且還有這個喜事,倒是想聽聽他是怎麼解釋的。
金雀宮裏,皇後躺在貴妃榻上小憩。
“主子。”輕輕的一聲低喚,皇後微微睜開了鳳眼。
“白雀,她回府了?”調整了一下姿勢,拉過手裏的錦被,已是深秋了,午後有些微微的從窗子吹進來,吹的有些涼。
“主子,歐陽紅鳳膽子真大,居然這樣衝出去,您為什麼不命人攔住她,然後在給她按個以下犯上,藐視皇權教訓教訓她?”白雀手段著剛剛頓好的冰糖雪燕。
“白雀,你在千餘樓有多長時間了?”沉思了片刻,答非所問的吐了一句。
“有四年了吧。”將冰糖雪燕放在貴妃榻前的小木桌上,“主子,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事了,休息去吧。”招招手,又躺下了。
“是。”
回去的一路,白雀回憶著她是怎麼認識的她,怎麼進的千羽樓。細數都有四年了。
———————————————————————————————————————————————— 13歲那年的突變,本來很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貪財的大伯把唯一生還的白雀買到了青樓。
絕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臃腫的身材,年歲幾乎可以作他爹了。
男人征用猥瑣的表情盯著她上下來回的掃視,白卻感覺好似已經被看穿了。手裏緊緊的握著身下壓著的剪刀,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了,要麼殺了他,要麼了解自己。
伴隨著男人的一臉淫笑,一步步的邁向白雀。心裏的恐懼帶動著身體的抖動。
“不,不要過來。”白雀的一聲尖叫,那男人的雙手已經伸向了白雀,強行的壓在身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反抗已經沒用了。人在恐懼的時候,總會有些求生的念頭,也會發生一些無人意料的事。就比如白雀在這一刻的大腦是空白的,想也不想的抓起壓在身下的剪刀狠狠的刺向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