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走廊上。
“阿霖。”謝科楓柔聲地喚著她,眼神閃爍,早已把站在一旁的邱羽忽略的徹底,漆黑的瞳孔裏唯獨倒映著她的影子,目光灼灼。
姚焉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這個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時無法接受,知道他的一聲呼喚才將她喚回點神來。
“你再說一遍。”她說出的話明顯帶上了鼻音,微微顫抖著,眼眶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了。
“還記得小時候你喜歡叫我查查哥哥。”謝科楓看著她的模樣更加心疼了,一隻大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頰,溫柔地摩挲著,深情地看了一眼,然後緊緊地將她按在了懷裏,彎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脖頸上,感受著她的提問。
“圈圈,對不起,那時候我不是故意不辭而別的。”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自責,悔恨的神情,越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你真的是那個。那個查查哥哥?”她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些哽咽和難以置信,她小腹一緊,有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在四肢百骸中悸動著,似乎是在給她不斷地力量來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實。
一直以來,他不一樣的親近,他的突然告白,他給自己的一切都太好太好,讓她至始至終都仿佛在做夢一般。
“是,我是,你能原諒我當年的不辭而別麼。”他將她禁錮在懷裏,緊緊地摟著她,生怕再一次見不到她。
沒有過多的解釋,對於他來說,突然地離開就是錯了,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他心裏一道過不去的坎。
姚焉霖沒有回答,而是顫抖了起來,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攥著他的衣角。
“是就好。”她的腦海裏回憶起兒時的記憶,仿佛遙遠地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但又仿佛近得就發生在昨天,這是一種多麼奇妙的感覺,“笨蛋,笨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姚焉霖帶著哭腔,哽咽地說道,鬆開了他的衣服,衣角已經褶皺地不成樣子了,彰顯著她剛才是有多麼的心驚膽戰和驚慌,生怕他說出她就是一個替代品,那麼這個美好的夢境也就此結束,但還好不是。
她一邊說雙手一邊錘著他的胸口,她笑了笑,越發往他身子上靠了靠,眼眶的淚水已經再也抑製不住地流淌而出,她將臉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膛前,沒有當年對他不告而別的責怪和痛恨,心裏隻有驚喜後的喜悅,和難以置信的感動。
邱羽眼神迷離,僵硬著身子,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無力地扶著欄杆,不知何時搖搖晃晃地走了回去,直到不見。
謝科楓垂眸,倆手攬在她纖細不禁一握的腰上,深深地望著她顫抖的身體,心裏心疼萬分,身子向後倚了倚,低頭湊了過去,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他一直害怕的這一刻終於結束了,而懷裏人兒的反應更是讓他欣喜若狂。
心情太複雜,這樣的她,讓他忍不住心疼與憐愛,他緊緊地抱著她嬌柔的身軀,仿佛要將她融入他的身體中一般,此時無聲勝有聲,所有的言語都無法表達他內心驚濤澎湃的心情。
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思念,他對她的眷戀,在此刻如瀑布般全都傾斜而出。
尋找這麼多年的人兒,壓抑這麼多年的感情,在看到她,抱著她的一刻,所有的難忍,痛楚全部煙消雲散。
唯有重重的吻著她,唯有掠奪她的每一寸領地,展位已有,他才感覺兒時的她真的又再一次在他的身邊,不再離開。
這一次,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不會讓她再次離開,更不會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他的吻如疾風驟雨,就像在平靜的海麵上醞釀了許久的狂風暴雨,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唇齒糾纏在一起,攪地姚焉霖甚至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身體更是被抽取力氣般柔弱無力,仿佛身體的一切都不聽指揮了,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隻能將身子全部依偎在他的結實而又溫暖的懷裏,仰著頭靠在他的手上,極盡溫柔纏綿地回應著他。
許久,他才將她放開,眼眸柔情似水地望著她,就像望著自己心愛的至寶一般。
“查查哥哥。”她的呼吸還不是很平穩,帶著喘息地輕聲低語著,“查查哥哥,查查哥哥…”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不管多少次都不知疲倦。
“阿霖。”他寵溺地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再也不想和你分開。”她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裏,閉上眼,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走廊上緊緊相擁的倆人身上,美好而又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