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中央的歐式大樓上的大擺鍾緩緩敲響,伴隨著幽靜的鋼琴曲。
是熟悉的旋律,《alwayswithyou》。
姚焉霖低頭收拾著書包,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柔順的頭發披散下來,秀美亮麗。
她不自覺地偷瞄著後排的謝科楓,他也正收拾著書包,修長的手指,骨結分明,單手拿著基本書在桌子上扣了扣,整理整齊放進書包,側臉完美無瑕。
黃昏,天邊浮上晚霞。
餘光透過窗子投射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
“焉霖,走了。”徐玲玲收拾完書包,抬頭對表情愣愣的,好像定格了的好友說道。
“嗯,馬上好了。”她被徐玲玲一聲喚緩過神來,快速地收回目光,拉上書包鏈,單手往肩上一甩,秀發隨之飄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有種說不出的帥氣,和外表清純文靜的形象沒有格格不入,但反倒更加陽光,青春,有種不一樣的魅力。
徐玲玲過來挽著她的手,小鳥依人的樣子。早就習慣焉霖帥帥的一麵,從小她就被她爸爸送去學習柔術,防身健體,在小學的時候別人欺負自己,焉霖還沒動手就嚇跑了他們那群熊孩子。
謝科楓淡淡地看著她們走出了教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從她轉學過來,對她的印象一直是柔柔弱弱的,可剛剛的一幕讓他小小改觀了。
同時,坐在他一旁的殷程也注視著單肩背著包走出去的姚焉霖,從第一眼見到便覺得美的不可方物,每天都忍不住多看幾眼,而剛剛,有趣,實在是有趣。
殷程低頭抿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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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來了呀。”劉叔看見走過來的少女,走過去接過包,打開後駕駛座的車門。
“哎呀,劉叔都說了多少遍了啦,叫我焉霖就好啦。”姚焉霖邁腳坐進後座,嗔怪地和他說道。
劉叔在自己小學的時候便來了,相處下來少說也有8年了,早已把他當家裏的親人看待了。
“你看我這記性總是忘,焉霖我們是先去張藝那麼。”劉叔從後視鏡裏看著自己的小姐。
“對。”她聲音輕柔地回應道,在後視鏡裏回了個溫暖的微笑。
這個張藝是國家有名的鋼琴師,但私下開了個藝術中心卻少為人知,而她原本的鋼琴老師便是他的徒弟,介紹自己來這個藝術中心來學習。
她從6歲便跟著那個鋼琴老師,一開始很凶,老師因為她彈得不好而砸鍵盤,把年幼的她嚇得哇的就哭了,回去還告狀了,但想來嚴格的爸爸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送她去學習,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隻要她勤奮練習。
在她13歲的時候便已經考出了中央音樂家協會的十級,但是這並不算什麼,她的目標是考取在國際上最有權威的英皇。
要過英皇的六到八級,首先就需要通過英皇樂理五級,而這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她當年考過十級隻知道一直練,不停的連,卻不曾想過這曲子背後的人的故事,年代背景,這些最重要的東西卻都被忽略了。
隻有充分理解了作品的意義,才能帶著感情彈出不一樣的境界,而英皇不僅要考樂理,還有聽覺水平,對音樂理解的水平,視奏水平等等。
從剛開始的討厭到現在的享受,鋼琴已經融為她身體的一部分,是追求也是熱愛。
姚焉霖從書包裏拿出鋼琴譜子,譜子上無數的音符密密麻麻的,就好像一個個小精靈般跳上跳下的,看著是如此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