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房門沒有打開,彌宗星那討厭的聲音沒有傳出,安夕秀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她還是對方的徒弟,連個說不的權利都木有。
所以,想要在這裏平安的呆到學成道術的最後一天,她就得忍。
稍後,安夕秀抬起頭瞧了瞧天,可具體時間過去了多久,她一無所知。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安夕秀站起身朝著屋子走去。
來到了門前,她抬起的手還沒有敲在房門上,彌宗星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直接進來吧。”
安夕秀推門而入,見彌宗星依舊是坐在黃色的蒲團上打坐,她不禁猜測:她紮馬步的這段時間,彌宗星是不是一直在打坐?
容不得她仔細斟酌尋找答案,彌宗星抬起手指著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說:“不管學習什麼功夫,內功是不可少的,而你想要擁有內功,這本書便可以幫你。”
如此說來,這本書就是類似於內功心法之類的玩意了。
安夕秀走過去將書拿起來,翻開看了下,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是認識繁體字的,可不代表所有的繁體字都認識。
再者說,上麵寫出來的句子,她字認不全先不說,懂得其中的意思都是硬傷嘞。
紮馬步這一招,彌宗星以為會整治得了安夕秀,就算是不哭鼻子,最起碼也會委屈的掉倆小淚珠。
偏偏安夕秀沒有如他的願,還堅持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一點,彌宗星是既驚又有些不快。
正犯愁以什麼理由繼續捏巴安夕秀呢,她自己倒是創造出機會給他了。
“夕秀,怎麼愣在那裏,難道你不想練?”神色凝重,語調嚴厲,頗顯一副威嚴的架子。
“不是”安夕秀走到彌宗星的身前,將書打開正對著他,訥訥的說:“字我認不全,意思我不懂,沒法練啊。”
乍一聽到這話,彌宗星險些從坐榻上栽下去。
仰頭看向安夕秀,見她咬著下唇,擰緊眉頭,一副‘我無能為力’的模樣,他頓時想要去撞牆。
修煉內功,這全部都要靠個人理解,旁人幫不了多少。
就算是幫,他的理解與她不能合二為一,那就會造成初始凝聚在體內的真氣流竄,輕者體虛,重者會覺得全身疼痛,苦不堪言。
他想了想,說道:“每一個人的理解不一樣,看完這本書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你若是不懂就沒辦法練。”
“那怎麼辦?”沒法練,那輕功豈不是也練不成?
“容我想一想”彌宗星緊閉眼睛,暗自琢磨起來。
如果彌宗星是個和尚,兩隻手在腦袋頂上畫幾個圈圈然後在放到身前,那典型的長大版一休呀!
良久都不見彌宗星開口,安夕秀有些等不下去了,“師傅,你想出什麼對策了嗎?”
彌宗星挑起眼皮,“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挺麻煩的,最主要的是我也不能篤定說就能成功。”
“說吧,我願意試試。”麻煩一點也沒事,就當是無聊時找點事情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