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皮子精將她帶到這裏的,所以不用懷疑,眼前的女子就是黃皮子精。
不過相對於盛怒之下的容顏,此刻的她更顯得妖嬈了些。
而洗澡時,她隨便一個撩水的動作都似在擺動舞姿,很優美卻不顯得媚,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她的膚色並不是很白,可也不是健康的小麥色,具體的安夕秀也找不出描繪的詞語,總之看上去很惹眼,卻又難以忘記。
不過對方身體最吸引安夕秀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她轉過身去,那後背上一道道怵目驚心的疤痕。
疤痕是灰色的,在跳躍的火光下,伴隨著黃皮子精洗澡的小動作,疤痕就像是一條條有生命力的蟲子,趴在對方光滑的背上享受。
由於誰都沒有說話,洞內很安靜,安靜到隻聽見流水聲,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皮子精站起身走了出來,拿起掛在架子上的衣服便披在身上。
接下來,她拿起布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黑發,並且對安夕秀說:“看夠了嗎?”
乍一聽到聲音,安夕秀小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尷尬。
此刻,她們都是女兒身,而她一個女人盯著一隻女妖的身體看個不停,著實有點……
“咳”她吊了下嗓子,“那些傷……是怎麼回事,還有啊,你的尾巴呢?”
修煉的妖怪,沒有達到一定修為的都會有尾巴在屁股後麵扭動。
所以君無邪有,上一次見到的兩隻狐狸精也有。
至於眼前的黃皮子精,之前是因為害怕,安夕秀忽略掉了這一點。
黃皮子精擦著頭發的手頓了下,眼神中也劃過了一絲不自然,但很快的,她就恢複如常。
她睨了一眼安夕秀,說道:“拜你們人類所賜。”聲音中夾帶著寒意,可仔細聽來,這裏麵又夾帶著一種失望的傷感。
人射殺動物,這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可一隻動物身上有那麼多的傷痕,那人得廢物?
不過話再說回來,那些傷像是鞭子抽打的,顯然被打的時候,她已經修煉成妖了。
既然是這樣,那傷害她的就一定是有道術的道士。
擦,這兒的道士都這麼殘忍嗎?
黃皮子精沒去深想安夕秀在尋思什麼,她擦完頭發將布巾丟到了架子上,下一秒抬起腳便朝著安夕秀踹去。
“啊”一身驚叫在洞中回蕩了幾聲,而發出聲音的安夕秀也跌進了河流中。
突然間落入水中,在本能的反應下,安夕秀撲騰了幾下,而後才抬起頭晃了晃。
抹了一把臉,她仰頭瞧著蹲在河流邊上的黃皮子精,喘著粗氣說:“有話……好好說,別……別動粗啊。”
黃皮子精伸出手抓住安夕秀的黑發,用力朝著自個兒邊上扯,迫使安夕秀與她之間的距離拉近。
她唇角微勾,本是淺淺的一笑,卻透出了幾分的冷,“自私的人類,這樣對你算仁慈了,別不識好歹。”
先是將她踹進河裏,然後很拽著她的頭發。
這舉動也叫仁慈?
疑問之際,安夕秀想到了龔青和楊柳,還有那些被龔青傷害的姑娘。
頃刻間,她不再懷疑了。
相對而言,她現在的情況,還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