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世超作出回應,君無邪便按照安夕秀的吩咐,攬住她的細腰,身形一轉便離開了。
當他們的雙腳再一次接觸到地麵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都城內的一條小巷子。
安夕秀掰開還停留在她腰間的大手,隨即邁步朝著巷子口走去,邊走邊說:“君無邪,你好似對都城很了解誒。”
躲避的太明顯,再不找點話嘮嘮,恐怕又得被君無邪鑽空子。
“像我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肯定會嚇到人麼,自然要將位置都查清楚嘍。”君無邪應了聲,隨即跟上安夕秀的腳步,“秀兒,你這是要去哪?”
剛才都將話說的那麼清楚了,竟然還問。
安夕秀對著君無邪翻了翻白眼,“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見秦良璐嘍。”
君無邪哦了一聲,隨即攔住了一名男子,詢問了一番,他即刻趕上安夕秀,拽住她的胳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也在她壓低聲音要發狠之前,快聲說道:“去張大人家的方向在這邊。”
聽了這句話,安夕秀閉嘴了。
處理案子在刑部,居住的地方自然另有地方麼。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哎呀,這會兒君無邪的腦子蠻靈的麼。
不錯,不錯。
“別拽著我走”靈光歸靈光,能不能先鬆開?
安夕秀一邊去掰握在手臂上的修長手指,一邊說:“你前麵帶路,我會乖乖跟著的。”
君無邪仍然攥緊她的手臂,另一隻手還趁機攬住她的肩膀,在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朝著張文生家的方向走了去。
“你很少出來逛,難免會見到新鮮玩意而停留,我若是沒發現,那豈不是找不到你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得真漂亮。
安夕秀算是看透了,君無邪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下流胚子。
人越多,他的反常之舉也就越明顯。
她現在還是識時務一點比較好,免得對方做出更過分的來。
一路沉默中,他們總算是來到了張文生的家門口。
寫著‘張府’兩個字的牌掛在大門之上,也許是因為經曆的風霜雨露太久都不曾換過,看上去已經很舊,而原本朱紅色的大門已經失去了光澤,看上去很暗,但不顯著髒。
安夕秀的手捏住大門上的一個圓環,在門上撞了幾下,悶悶的砰砰聲立刻響起。
不出一袋煙的功夫,門裏有腳步聲傳來,稍後,大門就被一位約有五十左右的老頭給打開。
老頭將君無邪和安夕秀上下打量起來。
以前也有前來家門口找大人告狀的,可眼前這兩位麵色紅潤,衣著都是上等綢子,也不像是受了苦楚被冤之人啊。
不過想到家家都有難念的經,這富貴人家因為財產的事情比貧家人還多,老頭也就沒再深想,說道:“二位,大人這幾日一直都在刑部衙門,你們若是告狀申冤,還是直接去那吧。“
幾天都沒在家,看來這張大人對案子還挺上心,至少沒隨隨便便找個死囚將事情給結束了。
安夕秀擺了擺手,“老人家,我們是來找夫人的,不是找張大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