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君無邪的身上。
“忍”簡單明了的回答,在場人都明白意思是什麼,可能不能成功,這就要看安家大小姐能否堅持住了。
事情解決了,安鎮海吩咐管家去帳房取二十萬兩的銀票交給君無邪,而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卻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此刻,大家都在前廳內坐著,因為太了解藍雨蝶和安夕梅的事情,安夕秀實在是受不了安鎮海因為安家大小姐的事情對君無邪左一句右一句的感謝,起身就去院子裏瞎轉悠,偏巧不巧的,兩個下人交談的內容就被她給聽了去。
“聽外出購買食材的王婆子說,都城出人命案了。”奴婢甲低聲說著。
奴婢乙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並且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王婆子就喜歡瞎嘰歪,她嘴裏講出來的話九成都是假的,也就你信。”
奴婢甲見對方不信,當下就左右環顧了一圈,見沒啥人就湊近了奴婢乙,“命案有四起了,死者有貧民家的女兒,也有富貴家的小姐,具體有沒有聯係就不知道了,不過聽王婆子說,她們的共同點就是都穿紅衣服。”
見對方說的有板有眼,奴婢乙有些將信將疑了,“說的這麼詳細,王婆子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呀?”
“他兒子不是一直想要當捕快麼,沒成想天上掉餡餅,還真就砸到了他,可是進去當差沒有五天就遇到這種案子,對於凶手是個什麼來曆,一點眉目都沒有。”
接下來兩個奴婢還說了些什麼,不過安夕秀都沒有仔細認真的去聽,她的腦子裏隻是不停轉著‘死者都是女子,都穿著紅衣’。
她緩緩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紅色,肩頭繡著兩朵白色牡丹花的上衣,一條紅色褲腳有白色花邊的哈倫褲子,頓時心裏就亂成了一團。
君無邪突然間給她買紅色的新衣服,是一種巧合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如果是一場陰謀,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和他沒有大的仇恨呀。
就在她想不通的時候,懷揣著二十萬兩銀票的君無邪笑嘻嘻的朝她走來。
他揚起手在安夕秀的肩膀上一拍,“秀兒,在這兒發什麼呆呢?”
由於心中想著事情,安夕秀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可轉過去麵對君無邪的時候,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揮出拳頭捶在他胸口,而是用一種迷茫的目光瞧著他。
有著敏銳觀察力的君無邪看出安夕秀的不對勁兒,他臉上的笑收起來,眸光中也閃出了擔憂之色,“秀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跟我說,別這樣不言語啊。”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所以安夕秀想要從君無邪一雙黑亮的眼睛中瞧出什麼,但結果卻不盡人意。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是烏黑的瑪瑙散發著黑色的亮澤,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關心,擔憂
這就是他黑亮眼睛所流露出來的,可安夕秀卻不清楚關心與擔憂是幾分真幾分假。
須臾,安夕秀壓下心裏的想法,讓君無邪帶著她離開,畢竟這裏是安家,一旦控製不來脾氣,她就會吼得很大聲,她可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跳梁小醜。
君無邪也不遲疑,帶著安夕秀便來到了一片樹林內,而這裏就是他第一次給安夕秀見人身的地方。
安夕秀掰開腰間的大手,向前跨步再來個轉身便與君無邪正麵相對,麵上盡顯嚴肅,這讓君無邪嬉笑的表情也收斂起來。
“君無邪,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送衣服給我,而且還選擇紅色的?”
“我見你改衣服很麻煩,所以就去錦繡坊讓她們給你縫了兩套換洗,至於布料,那都是錦繡坊的繡娘根據我對你的描述幫我拿的主意。”
聽到安夕秀的問題,君無邪腦筋轉的快,想到事情已經被揭穿,他當下就將事先準備好的答案給講了出來。
“那你可知道都城發生命案的事情?”安夕秀還是有些不確信,故而又問了句。
君無邪嗬嗬的笑了兩聲,待安夕秀橫了一眼過來,他才開口說:“晚上我要靜下來修煉,白天我就和你在一起,哪裏有時間去了解都城的命案啊。”
言畢,見安夕秀輕微的點了下頭,君無邪趁熱打鐵,讓安夕秀沒有機會在對他有任何的猜疑,“不過你說的命案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安夕秀的思緒被拐歪了,對君無邪的猜疑減少,還將自己從奴婢口中聽來的事情與君無邪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君無邪沒有開口,一手在下巴處摸了摸似是在想著什麼,實則在等安夕秀自己想通,然後主動開口,而安夕秀低著頭看著腳尖不吭聲,腦子裏卻是浮現出了一張讓她惡心到想吐的麵孔。
一人一妖沉默了大約一袋煙的功夫,安夕秀抬起頭對上了君無邪的眸子,“君無邪,你說殺害了那幾名女子的凶手,有沒有可能就是胖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