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張桌子沒有好端端的擺著,而是四個桌腿朝著牆壁,桌麵衝著他們,而桌布看似隨意搭在上麵,實則卻更像是遮擋著上麵和一側。
安夕秀順著君無邪的視線看過去,她也瞧見了那張桌子的異樣,邁步就要朝著那邊走去,隻是還未靠近多少,君無邪大手一伸就將她給拽了回來。
對於這種小事情,哪裏需要安夕秀親自動手。
他右手一揮,掌風將桌布給吹開,下一刻,他冷聲說道:“不想死就馬上出來。”
話音消失不見,回聲在洞中響起,猶如魔音一般刺激著聽者的耳朵,就連站在君無邪身邊的安夕秀,她也覺得耳朵被什麼給刺了一下似得,難受的厲害。
她抬起手在耳孔裏掏了掏,為了不想在繼續受到魔音震耳,她說道:“這聲音聽了耳朵難受,躲著的還不如出來呢。”
君無邪聽了安夕秀的話,他的眼神中立刻出現了擔憂,“還很難受嗎?”
“你以後提前知會一聲,不然我跟在你身邊沒被鬼嚇死,先被你給害死了。”安夕秀抱怨著,還不停的掏耳朵。
君無邪見安夕秀不停的弄著,他立刻用手捏住她的耳朵,另一隻手的小拇指則親自去撓,“感覺好點沒?”
說實話,沒被君無邪親自上陣的時候,耳朵的難受感都要好了。
偏偏他要獻殷勤,小手指在耳孔拿不停的輕動著,反而讓安夕秀覺得奇癢難耐。
下一秒,她厭惡似得將君無邪的手給拿開,並且橫跨一步,與君無邪保持了一尺遠的距離。
對於她這個舉動,君無邪有些不開心,就在他想要湊過去時,躲在桌子後麵有兩個腦袋探出來,四隻眼睛賊眉鼠眼的瞄著,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君無邪伸出手朝著那兩個人勾了勾手指:“不想死就馬上出來。”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站起身,一左一右,跨過桌子腿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身材都很瘦,臉色看上去有些蠟黃,黑色的眼圈與國寶大熊貓有的一拚。不過他們看著很憔悴,卻是兩個活人,並且看上去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
安夕秀不相信他們是僥幸存活下來的人,故而說道:“你們在這裏是幹什麼的?”
兩個人又一次互相對視,還未回答呢,一聲叫喊從洞口處傳了進來,“君無邪,夕秀,你們想辦法將裏麵的……”死人兩個字張慧柔沒說出來,“給拿上來,有什麼事情來外麵了再說。”
君無邪和安夕秀對看了一眼,而後又一起看向了綁在十字架上的死人,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的朝著邊上退了退,誰也沒有打算去架著屍體上去。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竹籃子從洞口處放了下來,君無邪旋即走到那兩個熊貓眼的人身邊,以命令的口吻說:“你們兩個將繩子解開,然後將屍體放進竹籃中去。”
熊貓眼的兩個人這一次沒有在互看,而後其中一個麻利的去取竹籃,另一個則走到了那些可憐被害者的身邊,動作嫻熟的將繩子解開,而失去骨頭的皮子也被那個人隨意的卷了幾下就丟進了夥伴拿過來的竹籃中。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安夕秀和君無邪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倆個人是留在這裏收拾死屍的。
等到一切都搞定,他們重新回到了外麵時,那已經是兩刻鍾之後的事情了。
安鎮海因為君無邪和安夕秀的幫助找打了被害者被害的地點,特意讓留下的護院去廚房燒水,讓他們兩個人去清洗一番,而他和張慧柔則去見被壓製在大廳內的安夕梅。
事情被暴露出來,安夕梅沒有鬧,而是很平靜的跪在大廳內,待見到了安鎮海和張慧柔,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怎麼會知道?”
她和婉屏為了不被人發現,都很小心很小心,可見天事情卻敗露出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梅兒,你怎麼變得那麼可怕?”安鎮海不解的目光定格在安夕梅的身上,“那些人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麼就狠心下得去手。”
狠心?
的確,她是狠心。
可如果她不狠心一點,她就會死。
性命攥在別人手中的滋味,他們永遠不會懂。
如果有一天,他們和她麵臨一樣的抉擇,她也不相信他們會選擇死亡。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安夕梅沒有多說,直接回給了安鎮海這幾個字。
安鎮海很能理解這幾個字的意思,因為當年他和安夕梅一樣,為了利益,傷害了別人,唯一不同的是,安夕梅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心愛之人。
一邊的張慧柔見安鎮海低下頭不說話,她認為這是自責導致,所以她對安夕梅說:“梅兒,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殺人就是不對,你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告訴你爹,他會幫你的。”
這話一說完,張慧柔才想到之前安鎮海對她說過的一段往事,還有君無邪所講的那些話。
突然間,她就覺得說這些太欠考慮,可說已經說了,收也收不回來。
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