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事情延後,看著站在距離書桌一米遠的赫連寶珠,“找我什麼事啊?”
“還能有什麼事情,自然是關於樺兒了。”赫連寶珠想到安夕樺不言不語,一顆心就揪的特別緊,那痛感讓她都覺得整個人快活不下去了。
安夕樺氣不過暈過去的事情安鎮海知道,並且還主動找過藍彩蝶,希望白啟軒能借助貴妃的麵子,讓禦醫給安夕樺診治。
總算是對方還在意他那張臉麵,禦醫請來了,方子也開了,並且說的很明確,安夕樺是氣急攻心才會暈厥,醒來後不吃不喝是因為她還沒有解開心裏的那個結。隻要她能夠從困住她的結中走出來,一切就好了。
這種事情家人需要在身邊勸說,但更重要的是她能夠自己想開。
現在赫連寶珠來找他,怎麼的,她覺得他能解決掉安夕樺的心結嗎?
“樺兒的情況需要時間,你在邊上就好好勸勸,爭取讓她快些走出來,別自己折磨自己。”
“我勸了,可她不聽。”赫連寶珠走向了安鎮海,在他身邊停下腳步時,她說:“老爺,妾日想夜想,想出了一個法子,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一聽這話,安鎮海眸光一凜,厲聲回應,“想到法子就去做,隻要能讓樺兒恢複如常就行。”
聽到安鎮海的回答,赫連寶珠的眼底深處劃過了一絲皎潔,不過接下來,她卻表現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可是這個法子需要……需要老爺幫忙才行。”
“快說”吞吞吐吐的,安鎮海有些不耐煩,以至於說出這倆字的語調都有些冷冽。
赫連寶珠不管安鎮海說話的語調是幾個意思,旋即開口道:“樺兒傾心於白刃,我也知道白刃和秀兒的婚事成為定局不可改變,可我希望老爺能去丞相府說說,日後讓樺兒也進門,姐妹倆一起……”
赫連寶珠的話還未講完,安鎮海就聽不下去了,隨即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可能。”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好起來,赫連寶珠也不管什麼正房還是二房了。
她捧在手中的寶貝去做妾侍已經很讓她心疼,可是安鎮海卻讓她的女兒做妾留在白刃身邊的機會都沒給。
怎麼,他就那麼擔心樺兒會讓安夕秀失去白刃的疼愛嗎?
“老爺,同樣都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一心疼愛著安夕秀,對樺兒的幸福就一味的阻撓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安鎮海也希望安夕樺能夠找到屬於她的幸福,可如果她喜歡的那個人是白刃,那就萬萬不可。更何況,安夕樺鍾情於白刃,這一切都要怪赫連寶珠。
如果不是她一味的貪心,一味的在安夕樺耳邊說著白刃的好,數落著安夕秀與白刃不相配,隻有她的女兒才適合坐上丞相府少夫人的位置,安夕樺也不一定就鍾情於白刃不可自拔。
“身為父親,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你能夠幸福,可是做了妾就幸福了嗎?”安鎮海大聲吼了一聲,見赫連寶珠嚇得瞪大眼睛不說話,他繼續說:
“雨蝶死後,你為了能坐上夫人的位置,我娘為了赫連家能一直掌管著安家,你們設計我,讓我娶了你,寶珠,你也想讓樺兒和你一樣,每天都在算計中度過,夜夜尋思著夫君會不會登門疼愛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安鎮海對待她們母女雖說不上極度的喜歡,可也不曾大聲吼過。
她以為安鎮海已經將之前的事情給淡忘了,又或者她的好已經打動了他。
沒有想到,他記得,很清楚的記得。
看著赫連寶珠落淚的傷心模樣,安鎮海長籲了一口氣,待心中的憤怒平緩了些,他語調上自然也降低了幾分,“寶珠,你就是妾,你應該知道一個女人做妾的難處,如果你真心為樺兒著想,就別讓她成為第二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