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秀見狀,她急忙應聲附和著墨玉,目的就是為了減少她們之間的矛盾,省著一會兒有危險的時候,墨玉撂挑子看熱鬧。
嗬嗬,別怪她這麼小心眼的瞎尋思,就墨玉這種火起來就鬧脾氣的主,這事兒做得出來。
一刻鍾後
安夕秀站在梅園的門口,看著裏麵黑漆漆的一幕,她向上提氣做了個深呼吸,感覺內心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些,這才提著燈籠邁步走了進去。
通過墓地的事情,君無邪知道安夕秀是個麵上裝無所謂心裏卻極度害怕的一個別扭姑娘,所以在她朝前走時,急忙追上去站在她的左邊,並且用自己的大手給予安夕秀勇氣。
安夕秀沒有因為君無邪的舉動便感動的稀裏嘩啦,而是朝著身後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是離我遠點,不然墨玉會誤會的。”
誤會?
嗬嗬,那正好。
他要的就是墨玉誤會。
當初離開忘川穀,義母對他說‘如果不喜歡玉兒,那就快些讓她死心,別讓她越陷愈深無法自拔。’
這個問題說起來容易,可解決的時候卻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他直接和墨玉說清楚,墨玉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出了事兒,義父和義母一定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墨玉從小就跟在他身後,哥哥長哥短的叫了這麼久,他也說不出口。
直到在墓地見麵,看著墨玉對安夕秀的態度,苦惱著君無邪的問題算是被他找到了解決的法子。
他神色一凜,故意湊近了安夕秀的耳邊,說道:“秀兒,她隻是我妹妹,你可別瞎尋思。”
愛是什麼就是什麼,她哪裏有閑時間操心?
安夕秀沒再搭理君無邪,幾次甩手都不成功,最後也放棄了。
很快,君無邪按照陰氣的濃與淡將安夕秀帶到了何玉燕的臥房門口,待安夕秀站在了邊上,他右手貼上房門便用深厚的功力將房門震開。
房門大開,潮氣湧出,陰風有節奏的嗖嗖向外竄,就在這時,屋內的蠟燭被點燃,搖曳著的燭光將原本黑暗的屋子蒙上了一層暗黃色的麵紗,幾分的神秘中又夾帶了些詭異。
安夕秀站在房門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何玉燕,她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今夜冒昧打擾,主要是想和你談談,希望你能拋開前幾天的恩怨。”
何玉燕的嘴角上翹,陰森森的說道:“和我談就拿出點誠意來,站在門口是幾個意思?”
聽出話中的含義,安夕秀將燈籠交到了君無邪的手中,跨步就走進了去。
她站於距離何玉燕一米遠的距離時,隻聽砰的一聲,房門又一次緊閉。
與一隻充滿了怨氣的鬼在一個空間內,安夕秀心裏不自覺的便萌生出膽怯,可想到這些都是自找來的,也隻好硬著頭皮認了。
“人活一世難免會遇到些不如意,可死了就不應該被生前的委屈悲痛和憤恨所牽製,放下一切前去冥界,不要在以自己的方式報仇,這樣隻會陷進仇恨中不可自拔,最終害了你自己。”
安夕秀鼓足勇氣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給講出來,見到何玉燕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落下了幾分。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何玉燕扯動嘴角笑了兩聲,那笑聲與往日不同,沒了陰森之感,卻有讓聽到的人一種悲傷淒涼環繞在心頭。
隨著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安夕秀隻覺得心口一抽,疼痛感自胸口散開直達全身百骸,她想要大聲喊叫求助於君無邪,可嘴巴張開卻怎麼喊不出聲音。
須臾,她睜大眼睛盯著何玉燕,目光中有驚恐,有疑惑,但最終沒有得到對方的解答,眼前一黑,她便猶如一片枯葉,輕落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