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燕不慌不忙的挑起了眼皮,陰冷的語調說道:“就知道使用屍灰蟲,它們的食物不足了都不沒注意到。”
安夕梅聽後,緊忙認錯,“是女兒疏忽,還請娘親恕罪。”
何玉燕看了一眼安夕梅,破天荒的,她沒有發脾氣,而是丟下了一句話便走出了房門,“今天晚上你馬上去找幾個人,絕對不能讓屍灰蟲餓著。”
送走了何玉燕,安夕梅坐在椅子上,抬起雙手放在眼前,看著看著,她便嗬嗬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看上去有淒苦,有無奈。
其實,沒有誰一下生就注定是個壞人,之所以變壞,那完全取決於做每一件事情之前所做出來的選擇。
婉屏心疼的目光定在安夕梅的身上,稍後,她抓住安夕梅的手將其放下,“小姐,當初我們不按照夫人的命令去做,那隻有死路一條,我們的選擇沒有錯,你不要因為安夕秀的一句話就胡思亂想。”
沒理會婉屏的勸說,安夕梅抽出手站起身就朝著軟塌走去,“我想睡會兒,婉屏,找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小姐放心,奴婢會辦好這件事情的。”言罷,婉屏將薄被蓋在了安夕梅的身上,等她閉上眼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轉眼間黑色就將白天所代替。
黝黑的夜空中星辰寥寥無幾,半彎的月亮也像是個膽怯的小孩子躲進了雲層中,時不時的探出來,似是在觀察著什麼。
秀園中,安夕秀換了一身夜行衣,正準備在臉上蒙黑布的時候,君無邪一把將黑布給搶過來扔在了一邊,“那根本就沒有人,不用蒙麵。”
沒有人?
難道是……
墓地?
這兩個字在安夕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隨即吞了吞口水,試探性的問道:“君無邪,你說的那個沒人的地方,是墓地嗎?”
“秀兒越來越聰明,不用我說就猜的這麼準。”君無邪抬起手就在安夕秀的腦袋頂上摸了摸,而後就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秀兒,我們要在陰氣最弱的時候動手,所以別磨蹭了,走吧。”
得到了證實,安夕秀的心就像是生病了,跳動的特別迅速,而一雙腳也像是生了跟,怎麼也邁不開。
過了一會兒,她伸出手就去解衣服的扣子,“大晚上的去墓地,你可真想的出來。”
君無邪聽出安夕秀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急忙停下腳步回眸看她。
眼看著她就要將衣服給脫下去,君無邪立刻衝上前揪住衣服不準她脫,“秀兒,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你幫我我幫你,這還沒去呢,怎麼就反悔了啊。”
“墓地可是彙集陰氣的地方,肯定會有鬼出現的,而你當著鬼的麵扒墳,那就相當於茅廁裏掛燈籠,找屎(死)啊。”安夕秀掙紮了幾下,沒有成功,她冷眼冽著君無邪,“你想去送死我不會攔著,但拜托你,別拉我當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