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來請大小姐前去南園的,至於什麼事,三小姐未曾交代。”欣屏低下頭,不卑不亢的說著。
安夕秀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不斷搖晃著兩條尾巴的白貓,而後抬起手在它的腦袋上順著毛,“貓咪呀,三妹妹那一定是有什麼好玩的找我過去見識見識,你去不去啊?”
那位小姐摔的很慘,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大家一定會聚集過去,有好戲上演,它當然要去了,不過它更想見到的是,那對利用骨灰害人的主仆沒有成功,她們會表現出一副什麼德行出來。
想去的理由很豐富,可見識過安夕秀見縫插針的本事,白貓嘴巴上也就變了說辭,“這可是你讓我去的,別到時候回來給我甩契約,說我幹涉你。”白貓說完,站起身就跳到了安夕秀的懷中,本還想趁機嗅嗅她身上的香氣,沒想到,竄進鼻息中的卻是汗氣味。很快的,它利用爪子在鼻子那蹭了蹭,“還是先去洗澡吧,你身上好臭。”
安夕秀一開始聽了白貓的話還有些不高興,等到自己抬起手臂聞了聞,她也就不計較了:這一身的臭汗味,別說白貓不喜歡,就連她本人都嫌棄。
“你先回去讓三妹妹稍等,我洗漱之後就去。”安夕秀言罷,旋即就對著門外做打掃的奴才下命令,而後便直接去專門洗澡的屋子等著。
欣屏見安夕秀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爽的跺了下腳,但最後卻隻能回去複命。
南園
安夕樺醒來便感覺渾身難受,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喚來欣屏讓其解開衣帶查看才發現身上多處淤青,一碰就痛。想了很久,她想不通自己為何一身是傷,也就沒有做多懷疑什麼,可是欣屏前去尋找大夫的途中聽到的那些話,瞬間點醒了她,這才有了欣屏前去東園‘請’安夕秀的一幕。
如今見欣屏一個人回來,安夕秀卻推脫遲遲不來,她也就更加確信那些話是真的。
一邊坐著的安夕梅見安夕樺氣的臉色鐵黑,心裏暗自一喜:失敗了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成為她手中的棋子,擺脫不了被利用的命運。
得意過後,她仍然表現出一副‘我不信’的模樣,並且苦口婆心的勸說安夕樺,“三妹妹,這事情我覺得還需仔細調查,不能單憑下人的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大姐姐,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
安夕樺定睛看著安夕梅,厲聲說道:“這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我自己會做出判斷。”真以為巴結上安夕秀就能夠做白刃的妾侍嗎?安夕梅,未免將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哼……
被安夕樺這麼一吼,安夕梅表現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訥訥的說道:“三妹妹,我……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你怎麼……怎麼還對我吼起來了?”
以前,安夕樺總認為安夕梅不會構成威脅,所以才沒將她當回事,更沒有花時間去針對她,但上一次赫連寶珠的一番話,她還是有走心的,所以這會兒,也就不再放任不管,針對起來了:“不想被我吼,那就出去,我可沒求著你留在這兒。”
聽聞此話,安夕梅眼中噙著的淚水奪眶而出,但很快,她拿帕子便將其擦掉,待囑咐了欣屏幾句,這才扭身離開,直到回了西園,她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安夕秀,這一次,你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