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白貓的休息,它本想念在安夕秀的份上不予計較,可這會兒將它很不客氣的扔出門外,而且還出口罵它,白貓很生氣。
它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而後邁步就朝著廳內走,就在翠屏發現伸出手準備抓它的時候,白貓張開嘴便咬住翠屏的左手:竟然抓我,看我不廢了你的手。
尖尖的牙齒咬進肉裏,翠屏痛的大叫,完好的手也開始不停的在白貓的身子上打,可是沒打上三下,白貓的兩隻後腿猶如麻繩一般纏繞住她的手腕,愣是給鉗製住,怎麼也動彈不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夕秀聽見大叫聲,她高舉雙手伸了伸懶腰,“一大早就叫,吵死了。”嘴巴上沒好氣的抱怨著,可雙眸睜開見到翠屏癱坐在地,一隻手被白貓咬住鮮血直流的情景,她立刻站起來衝過去,彎下身子就拽住貓的兩隻耳朵,“你不能傷害翠屏,快鬆開嘴,鬆開。”
受不了耳朵的疼痛,白貓張開嘴放過了翠屏,後腿也鬆開了她的手腕,在掙脫開安夕秀的魔爪後跳離她們身邊,坐在地麵上就開始用舌頭舔著嘴巴,再來就是前爪,而後利用前爪撥弄耳朵,洗刷這身上的毛。
安夕秀扶著翠屏坐到了椅子上,迸發著怒意的眸光射向了白貓,“你又不是狗,怎麼能張嘴就咬人呢?”說反性就反性,不愧是個畜生。
“錯又不在我,她若不是扔我出門,我才懶得搭理她。”白貓開口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而後就繼續忙著整理身上的毛,接下來不管安夕秀說什麼,它都保持沉默,可不言語的背後卻有一團火正在燃燒,並且越燒越旺。
過了好一會兒,白貓察覺到有靠近的腳步聲,這才抬起頭看了過去,待見到安夕秀咬唇擰眉,欲言又止的樣子,它說:“喲,現在想起我來了?”
安夕秀之所以數落白貓那麼多,完全是因為它傷害了她所在意的翠屏,可發現翠屏手上的四個米粒大小的傷口處有黑煙冒出來,她當時就被嚇到了,同時,她也明白了白貓為何一言不發,隻是蔫蔫的聽著。原來,它早就料定她會轉過來張嘴求它。
一邊的翠屏是普通人,傷口處的黑煙自然見不到,而白貓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喵喵的叫聲,根本就聽不懂其中的意思。所以,她見安夕秀朝著白貓走去,一顆心也就懸了起來。
為了安夕秀不被白貓傷害,她起身便小跑過去攔住了安夕秀,“小姐,你嫌這隻貓礙眼,奴婢去扔就行了,你別靠近它,小心它傷了你。”
白貓聽了這話,身子匍匐在地上做出了要攻擊翠屏的樣子,“你聽到了,都是她挑起來的,不怨我。”話是這樣說的,隻不過姿勢是威脅安夕秀的一種手段,白貓可沒想過付諸於行動。
它沒想過,安夕秀卻當真了。須臾,她拽著翠屏便將其護在了身後,用眼神懇求著白貓不要那麼做,同時,也希望它能給翠屏治療傷口,不要讓她被妖氣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