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遇一愣。
陳永信笑著補充:“我看說LOSER倒是有些過了,不過看笑話肯定是會看的。你這個小姑娘心氣那麼高,誰都看不上。大夥就想看看,你最後能嫁給哪樣的男人。”
“終身未嫁,才遂了人心願吧。”落遇笑笑,說。
“不對。是嫁給了渣男,最後被拋棄。”陳永信一本正經,說。
落遇聳了聳肩,把話題拉回,說:“你問展曉白幹嘛?”
“你認識落巍吧?他說跟你是一個村的。”
“見過。”
“他向我推薦展曉白。本來,他推薦的人,我肯定是信任的。不過展曉白是他舅舅的兒子,所以,我得慎重。這事也算是巧了。我正愁沒處打聽展曉白的人品。我想你暗戀多年的人,人品肯定錯不了。就是不知,他工作能力怎麼樣。”
“他當個技術人員還可以。要是讓他當管理人員,夠嗆。他屬於比較自私的那種。能管好自己,也隻管好自己。對自己的品行十分在意。在人際交往方麵,他比較疏離。別人對他來說,就是別人;可有可無,不是很在乎。”
“可惜了。我還想著讓他過去管人呢。你也知道,值得信賴的人太少了。”
“純技術管可以。想讓他搞行政,找誰談心,就免了。”
“行,我知道了。”陳永信說。
進了三絲館,點完餐,陳永信說:“陳葭呢?你覺得她人怎麼樣?”
“賢妻良母啊。”落遇回答。
“你沒用反語吧?”陳永信差點被茶水嗆到。
“離過婚的女人,就不能是賢妻良母嗎?那是不是隻有在婚姻中委曲求全的,才是賢妻良母?”落遇說。
陳永信幹笑了一聲,說:“算我理解狹隘。那麼,除了賢妻良母,她還有什麼特質?”
“換了以前,我會說,她是個完美主義者。不過現在,我吃不準。她離婚後,性情有些變化。以前她不妝容精致,絕不出門。你也知道,我們念大學那會,會化妝的女孩很少。”
“可惜了。”
“可惜什麼?”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讓她硬生生的性情大變,可知她承受了多少痛楚。”
“你想追她?”
“是啊。我離過婚,她也離過婚。我覺得可以。”
“她沒跟你說,她快結婚了嗎?”
“得到人家小夥大學畢業才領證。這不還有好幾個月呢。”
“你這是撬牆角知道嗎?”
“你覺得她跟了我好,還是跟個毛頭小夥子好?”
“當然是小夥好。”
“小夥除了年輕,有什麼?”
“你除了比小夥有錢,有什麼?”
“我有閱曆。”
“陳葭缺閱曆嗎?”
“你覺得我跟陳葭不合適?”
落遇聳了聳肩,說:“我不了解你,我也吃不準陳葭。所以呢,這事你千萬別問我。不過,我不希望你做什麼傷害陳葭的事。”
“我怎麼傷害她?”
“利誘小夥啊之類的。”
“落遇啊落遇,在你眼中,我就那麼卑鄙?”
“我不了解你。”
“以後我們聚餐,要是你不出現,邵炎也別來了。”陳永信假裝恨恨,說。
“有錢真好!”落遇由衷說。
“怎麼?”
“你看看你,看起來也就三十,哪裏像近四十的人。”
“你怎麼突然說這?”
“剛才有兩撥女的過去了,都在偷瞄你,瞪我。”
陳永信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