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忙,我們擔心打擾你學習。”丁魏清笑著說。
“貴客來訪,再忙也得放下啊。你們吃飯了嗎?”盛宇說。
“剛想去呢,正好看見你了。”丁魏清說。
“咱有緣嘛。走吧,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東區新開了家洋芋叉叉店。那味道,我跟你們說,杠杠的。”盛宇眉開眼笑,說。
“洋芋叉叉?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吃了。一說,我的肚子真的餓了。走吧走吧,快走吧。”丁魏清說。
她的手自然地搭上盛宇的背,推著他往外走。
“盛宇,天怪冷的,你還是先把羽絨服穿上吧。”落遇站起身跟著往外走,忍不住說。
盛宇衝她咧嘴一笑,乖乖把羽絨服穿上了。
“哎呀,我們還沒有付錢呢。”落遇往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說。
丁魏清笑著說:“這老板真不稱職,見我們走了,也不出來要賬。”
“這你們可冤枉他了。老板見是我的朋友,所以才沒有出來,”盛宇說,“走吧走吧。”
“哦?盛宇,你的麵子怎麼這麼大啊?”丁魏清眯著眼睛,說。
落遇在後麵跟著,越發覺得,丁魏清跟原來的丁魏清,差別很大。以前,丁魏清是靜靜陪伴在一旁的旁觀者,很少主動說什麼,尤其是跟男生。
盛宇笑得有些羞澀,說:“我出的租金。”
“得多少?”丁魏清問。
“一個月五千。年付,一年按十二個月。”盛宇看了落遇一眼,說。
“我靠,學生都放假了還要收錢,咱學校也太黑了吧。這裏可是學校,怎麼可以這麼胡來?”丁魏清義憤填膺的樣子。
盛宇笑了下,沒有接話。
“一年能賺多少?”落遇問。
“夏天多,冬天少。刨去成本,一年能賺十幾二十萬。”盛宇回答。
學生的錢,說好賺也難賺,說難賺也好賺。想到邵炎說他曾一個早上就賺了一萬塊錢,這裏一年能賺二十萬,落遇倒也沒覺得有多驚訝。
“真的假的?”丁魏清驚訝道,“一、二、三、四、五,哇塞,這裏有五家店麵,一家二十萬,一年就有百萬的收入了。”
盛宇尷尬一笑,說:“每家生意差異還是有的。不過最少的,也能上五萬。”
落遇跟丁魏清對視一眼。
“盛宇,你有親戚在科院當老師?”丁魏清問。
“嗯!”盛宇點了點頭,岔開話題,說,“吃完飯,你們有啥安排嗎?”
“想去教學樓那邊逛逛,”丁魏清說,“你呢?下午有事沒?”
“沒事啊。有事也沒事。下午,不介意我跟著吧?”盛宇開著玩笑。
那天一整個下午,盛宇都跟著,鞍前馬後。
落遇不止一次留意到盛宇偷看自己。她有些無奈。
逛到黃昏時分,盛宇陪著落遇、丁魏清去取車,她們要回去了。
盛宇的臉上,止不住的全是落寞。
“小學弟,你在你李姐介紹的單位實習,感覺怎麼樣?”丁魏清突然問。
“挺好。”盛宇說。
“那怎麼沒見你感謝你落姐啊?”丁魏清促狹地笑著,說,“當初這個實習建議,可是你落姐提出來的。”
“沒找著機會嘛,”盛宇說,“不知她肯不肯賞臉呢。”
“剛才不是請我們又喝可樂又吃洋芋叉叉了嗎?”落遇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