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看不上我?”
“不是看不上,是沒有感覺。”
車子裏一陣沉默。
“感覺是吧?”邵炎突然提高聲音,“你要感覺是吧?!”
落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打開車門跑--來不及了,邵炎俯身,伸手控製住她的頭,吻了上來。
果然是沒有談過戀愛。
這是落遇唯一的想法。
邵炎的唇碰上落遇的瞬間,舌頭就伸進了落遇的嘴裏。他的舌頭在落遇的嘴裏橫衝直撞卻不得要領,把落遇的臉頰戳得一會這兒鼓,一會那鼓。
落遇很想笑。她都服了自己。她應該哭才對。自己保留了三十多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親落遇,就跟親一蠟像似的。落遇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狼啃了好一會,邵炎頹然放開落遇。
“我可以走了嗎?”落遇問。她故意眼神直視,裝出一副不屑看邵炎的樣子,其實在用眼角的餘光留意他。
邵炎見落遇一副對自己冷漠至極的樣子,心裏無限難過。他坐回自己的座位,身子向後一靠;閉上眼睛,無力地點了點頭。
見此,落遇的心莫名一酸。她最明白,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是什麼感覺。她有一刻遲疑,最後依舊默默下了車。
邵炎很快就把車子開走了。
落遇伸手擦了擦嘴,上麵有邵炎的口水。她看了看濕濕的手背,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急忙跑向停車場的一個角落,吐了起來。
初吻,就這麼沒了。口水,別人的口水,好惡心!
可惜了晚上吃的美食。
落遇吐完歎了口氣,坐電梯上樓,又去按展曉白家的門鈴。包在他家。
落霄燕開的門。她盯著落遇的臉看,疑惑道:“你哭了?”
吐得。
不過落遇沒有解釋,也沒法解釋。
她笑著拍了拍落霄燕的肩,說:“你眼花了吧?”就擠進門去。進門的瞬間,拿手背快速擦了擦眼角。
“哎,落遇,你怎麼會認識邵炎?”李申往嘴裏扔了粒花生米,問。
茶幾上全是吃的。瓜子、花生、鍋巴、雞米花。
落遇用眼光掃了眼展曉白,後者正在啃最後一點漢堡。
“邵炎不是說了嗎?他有個朋友在落遇她們單位。”落霄燕說。
“有朋友跟落遇在一個單位,他們就得認識嗎?你們單位的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李申說。
“你就是個榆木疙瘩,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曉白,你來解釋!”落霄燕說。
展曉白吃完漢堡,拿紙擦了擦嘴,又喝了口可樂,慢悠悠說:“我猜十有七八呢,是落遇跟邵炎之前就相過親。你沒見剛才邵炎都急了嗎?他怕落遇跟別人再相親,然後看上別人。”
“真的假的?落遇,曉白說得對不對?”李申誇張地叫道。
落遇沒有搭話。她拿起包,說:“再聚,我先回了。”逃也似的離開曉白家。
“我靠,曉白,你要不要這麼聰明啊?”李申過去對著展曉白的肩捶了一拳。
“誰嫁了曉白就慘了,連出軌都沒有機會,”落霄燕歎了口氣,說,“因為他一眼就能看穿。”
“你操哪門子心?”展曉白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