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說:“寶寶,叫什麼名字啊。”“我說:“不知道,你要三思,畢竟,你這姓容易有歧義。”郝仁點點頭,不耐煩的時候說:“男的叫號帥,女的叫郝美。”我看看他,不錯,夠俗,郝仁吐了吐舌頭:“寶寶,其實我覺得像郝仁這麼棒的名字很少見了,你也不可強求是不是?”敢不敢再自戀一點?啊?敢不敢?
“我看男的叫郝濯彥,女的就是郝茳齡怎麼樣?”表哥說,誒,我們這幫子人裏麵,最文藝的也就是他,這名字聽起來尚可,寫起來就麻煩了些,我想說什麼,郝仁就直接拍板,說很好,然後警告我不許再為名字這件事情費心,倘若是不停勸告,他就給給兒子取名叫郝帥,女兒叫郝美,並且告訴我,不得有異議。好吧好吧,難寫就難寫點吧,總比叫郝帥或者是郝美強,沒歧義,然後關於名字這個問題,我們就告一段落了,就隻等著肚子裏這隻蹦達出來,讓我辨辨公母(咳,千萬別告訴郝仁我這麼說的,否則,他又該叨逼叨了。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郝仁這三十未滿就已經有了五十歲的架勢,這可如何是好?
晚飯有魚香茄子,我胃口大開,吃了很多,還喝了一碗湯,郝仁讓我坐在沙發上,幫我揉了揉肚皮,對著我的肚子說:“小家夥,讓你貪吃,瞧把你媽媽撐的,真的快變成球了。”我幽怨地看他一眼,嚶嚶嚶,你若是嫌我胖你就直說嘛……拐著彎地說我,多不帶感……
看我看他,郝仁衝我笑了笑:“寶寶,再過一個月我們就去醫院住吧,方便你待產。”我眼睛瞪大了,看著郝仁,然後又悠悠地躺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郝老頭,不是我不願意去,隻是哪家醫院提供球的床位?我怕我晚上睡著睡著滾到床底下,一屍兩命。”聽我說完,郝仁變了臉色,“呸”了三聲,說:“你就不能想點好?你去醫院方便安胎。”我看看他,看看拖鞋,看看肚子,看看母上,再看看媽,誰能救我啊……
“郝老頭,醫院有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我幽森森地說,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對酒精、花露水、等一係列刺激性氣體過敏這個事實,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郝仁皺了皺眉頭:“那怎麼辦啊?我又不會接生,你這孩子肯定是要生的……”我又紅了眼眶:“郝老頭,要不,要不你生吧……”郝仁歎了口氣,摸摸我的頭,說:“誒,好吧,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