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少年們的憤怒是很恐怖的,所以,現在我的境況有多窘迫已經是不能用常言來形容的,這群想象力豐富的小朋友,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讓人難以啟齒,比如我和郝仁的私生活(你們懂得,不要我解釋了,人家不好意思了啦~),之類,女生聽的是麵紅耳赤,男生的眼睛裏則閃耀著我看不懂的光,我怎麼說呢?我還是啟用了我的“萬能微笑大法”保持沉默。(啊?你說什麼?哎呀,風太大,聽不清楚啊~)
我一邊懊悔怎麼蠢到去招惹這些神(精病),一邊思考怎樣才能讓他們繞過這個話題,說點健康的東西。顯然,我腦子是沒有郝仁靈活的,我想,這個時候,要是他在,估計他是可以順利地待下去的,一是他嘴皮子利索,不出意外的話,他足可以順利轉移這些孩子的注意力(比如說些有的沒的,比如滿嘴跑火車,說一些聽上去好玩,實際上不存在的事情),二是,他臉皮比我厚多了,即便是不轉移這些孩子的注意,他估計也是可以坦然地在這裏待下去,並且偶而還可以回應一下這些孩子有的時候有些顏色的段子,誒,我想,上帝(還是那句話,如果這廝存在的話)還是不公平的。
我的臉現在估計比天上的太陽還紅,因為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臉上的燒灼感,或者說,像是猴子屁股,(我說過,我是一個特別容易臉紅的人)老人們總是說:“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而我麵前的這群神(精病)顯然就像是彈簧一樣,見我不回答,並且臉紅地不像話,更是來勁,大有不把我說到落荒而逃絕不罷休的架勢。我此時,此時,我想,要是有一個英雄,披著七彩霓裳而來,救我於水生火熱之中,他就是讓我當他奴隸我都願意,別說什麼嫁給他了,(此處參見《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我肯定二話不說,拋棄郝仁,跟他去了。(別說我忘恩負義啊,誰叫郝仁這個時候不在呢)
就在我估算“自己到底要被分成多少份,才能夠順利把自己塞進地縫裏”的時候,一個霸氣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傳出來:“吵死了!安靜!”這聲音怎麼說呢……並不好聽,因為處在變聲期,所以是公鴨嗓,帶著點沙啞,我猜是因為睡了很久,嗓子都睡幹了,但為了替我解圍(你們就姑且讓我這麼安慰自己吧……),所以還沒來得及清嗓子,現在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難聽,(好吧,我承認,我是忘恩負義)但這聲音……聽起來,的確是耳熟了些。
不管怎麼說,此人大概在班上也是“混世魔王”那一款,此話一處,全班鴉雀無聲,我能看見離子燙的不屑的表情,以及憤憤不平,不過,他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雜誌,看來是不打算跟我繼續糾纏“你們怎麼啪啪啪”這個問題了,那自然是最好,我滿懷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個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這才發現看見了熟人(其實也不能算是熟人啊),就是那個在辦公室叫走荊老女表的男生。
我滿懷感激之情地對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臉,卻發現這廝還沒有等我的“萬能微笑大法模式”切換掉,就又趴下去了,我能說什麼呢?我隻知道,這貨之所以鬧這一出,絕對純粹是因為剛剛那些男生吵到他睡覺,而替我解圍?那絕對不在這貨的預料之中,或許也有,但那絕對不是主要目的,算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激的,畢竟這個時候我終於可以靜下來,看看風景,想想我的曾經,紀念一下我已經逝去的青春(此處的梗來自《致青春》),我想,有這樣的一個下午也不錯,至少可以忙裏偷閑,不用擔心生計問題,也不必想係米到底應該怎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