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逛廟會(下)(1 / 2)

郝仁不管我的數次反抗,堅決地把我拖進了院子。

“齋”顧名思義,就是素飯了,飯裏有什麼?菜……我最怕吃菜,郝仁也是知道的啊!我怒目而視,人在疲憊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有脾氣,尤其是我這種平時總是憋屈著的人,就是所謂的得寸進尺,是的,不用懷疑。

我和郝仁坐定,過了一會兒便來了一個和尚一樣的人(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因為我壓根沒把握和尚到底是什麼樣的。),十分清心寡欲地說:“施主可是要吃些飯食?”那不廢話嗎?難道我坐在這裏是為了看你的光頭嗎?你在逗我還是我在逗你?

郝仁是個沒譜的,玩心又大,這時候索性就學了和尚的調調說:“自然,不知,道長這裏可有飯食?”我捂臉,沒文化真可怕,郝仁,你丫的丟臉丟到外婆家去了好嗎……

大米帝國果真是可怕,居然洗了郝仁的腦,如果現在坐在我對麵的是米白,那個半吊子的中文水平的老外,我還能勉強接受,說不定還要為他會說出這種調調點個讚,可惜,對麵的是郝仁,我大天朝的土著居民,居然連和尚和道士都分不清楚,你讓我情何以堪?

和尚也是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實在不想掃我大天朝的臉麵,說:“施主想來不是本國人吧,能將漢語說成這般,實屬不易,和尚真是佩服。”大師你這麼能掰我也真是醉了好嗎?不過也好,免得招來別人的嘲笑,等會兒出了這裏,誰認得誰?丟臉就暫時丟了吧。

郝仁自然是不笨的,此時聽到和尚這麼一說,頓時麵紅耳赤,埋下頭去不說話,且算他識相,我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郝仁這麼聰明的人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草草要了幾個素菜,自然都是以青菜越少越好來作為標準的,大多都是豆腐一類,我還勉強能夠下口。

“我還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吃過一次你的便當。”郝仁估計是覺得很囧,企圖要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也就配合,反正以後回家有的是機會嘲笑他,不差這一會兒,你們就不要嘲笑我的個人主義了,我的男人,隻有我能笑,別人,那就靠邊上去吧。

我努力回想郝仁所說的這個片段,老實說,我身為文科生,最大的優勢就是記憶力極佳,尤其是我一直喜歡的郝仁的事,怎麼會不記得是不是,可是關於這件事……我的記憶還真是淡薄……要麼,就是這件事真的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要麼就是……我刻意去不記得的。

最後,我終於在郝仁的殷切目光下找到了關於這方麵的記憶,我說,我的中央處理係統從來就沒有出過錯,這件事情確實不是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關於這件事情……

那是在我們都是高二的時候,那時候我莫名奇妙地得了胃潰瘍,吃不得肉,也吃不得辛辣,天天白菜燉豆腐,豆腐燉白菜,饒是母上大人手藝精湛,也擋不住我隨時可能吃吐的可能。於是那個時候我就偷偷麻煩郝仁去學校小賣部,買幾個小麵包,或者是奴役我閨蜜羌倌,將就一頓。

至於我的午餐怎麼辦,不能浪費,所以有時進了郝仁的肚子,有時候又進了閨蜜羌倌的肚子,或者有時候會進樓下的晴天小妖的肚子,其中以最近原則為主,最好是能夠讓郝仁解決就讓郝仁解決,以至於最後誤傳出郝仁喜歡吃素這一茬,於是在某年月日,發生了一件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