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祁準時到達,十一月的風已經逼近冬風了,我吹了一會兒,臉好像有要吹得裂開的感覺,用手搓了搓臉,找回了點知覺,見到那輛香檳色的大馬就鑽了進去,撲麵而來的暖風讓我的臉頓時好受的多,臉上突然有一種剛結了冰然後又化開的解脫感。
趙玉祁遞來一個袋子,然後靜靜發動車子,我撥開袋子看了一眼,赫然是秘書小姐交代要穿著風格的禮服,想起趙玉祁平時能壓榨就壓榨的性格,我心中警鈴大作,非盜即盜,至於jian,我這姿色,除非趙玉祁瞎了眼,看見我在打量他,趙玉祁一麵開車,一麵說:“今天這件事算是我替我爸求你,如果你不幫忙,隻怕我爸下半輩子都難得安生。”
這麼嚴重?難道是要我捐腎?不應該呀,要我捐腎又何必搞這麼隆重?
難得我心情好,大仇得報一身輕鬆,天馬行空中裹著胡思亂想,胡思亂想中又帶著天馬行空,趙玉祁卻不給我遐想的機會,直接一棒打死:“我爸公司有個員工腦子有些問題,額,雖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就隻能麻煩你了。”我又不是專治神經病的醫生。
聽完趙玉祁的描述,我隻能默默地感歎一下:吖就是一奇葩。
“不過,你找我做什麼?”我擺弄著禮服,表示十分無奈,難道是找我去做肉墊的嗎?不過,現在生活壓力大,難免有些這方麵的問題,還是可以理解的,隻是不知道趙家父子這是唱哪一出。
換好衣服之後,趙玉祁領著我到了原本就訂好的包間,趙總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對一人介紹:“小奇,這是玉祁的朋友。”唉瑪,小奇啊,為啥我遇到的人名字裏但凡是帶qi這個讀音的人都基本是深井冰?
角落裏縮著的女人站起來,對我露出一個親和的笑,這女人長相,長相很有亮點,牙齒向外略齙,眉角有些皺紋,皮膚鬆弛,我略略尷尬地對她笑了笑,然後隨趙玉祁坐下。
“玉祁,今天在公司順利嗎?”女人很柔和地跟趙玉祁說話,儼然是一副慈母的樣子,我感覺趙玉祁抖了一下然後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女人說:“很順利的,阿姨。”女人帶笑的嘴角突然淡了下來:“玉祁,是媽媽不好,你不認媽媽媽媽也不怪你。”什麼調調?
我去打量趙玉祁,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那此人到底是犯病了還是沒犯病?我又去看趙總,他的臉上正寫滿了無奈,挨著女人坐的身子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不像是親密愛人之間的感覺,那就是犯病?這病好呀,能直接撿個便宜兒子。
“來,小奇,吃菜。”趙總往女人碗裏添了一筷子菜,然後對我訕訕地笑了笑,趙玉祁看過來,用目光詢問我這女的到底怎麼了。
我又去看那女人,她吃完了碗裏的菜然後又縮回角落裏,我試圖跟她說話:“阿姨,你為什麼坐在角落裏麵呀。坐到這邊來吧。”聞言,女人就猛地搖了搖頭,然後說:“不行,不行,有人要害我。”你說你有什麼好招人嫉妒的是不是。
趙玉祁再次給我遞了個臉色,然後自己走了出去,我跟上,然後一臉好笑地看著趙玉祁,默默為他悲哀。
趙玉祁的母親早逝,一直都是趙玉祁心裏的一根刺,這會兒來個女的妄想自己是趙玉祁的母親,簡直就是又塞了根刺進來,也虧得趙總肯照顧,不然這女的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聽說你學過心理,她這是什麼情況?”
“大哥,我隻是選修過心理,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