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正彌漫著淡淡的憂傷,隻見白乘風忽然掏出單反,衝著上麵猛拍,然後趁著無人反應拉上我就跑。
有的時候我會覺得我真心不適合做狗仔這一行,才跑了沒多遠,我就有些氣喘籲籲,拽著白乘風不讓他跑。“你,你,拍到什麼了?”見完全沒有人追過來,我就安心地大口喘氣起來。
白乘風得意洋洋地秀了秀相機,然後對我說:“剛才她打人了。”一聽,我這就樂了,不為別的,白乘風這孩子還是出不了師啊。
大概緩過勁兒,我以慈母的語氣,語重心長地說:“乘風啊,你以為這裏隻有我們麼?剛才我看過了,至少有好幾家。打人的事情是個噱頭,但是你想想,如果別人比我們發得早,我們這個還可能被冠上抄襲的嫌疑。”
白乘風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在思考,孺子可教。
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不可能回去送死,到時候沒拍到東西不說,指不定相機還要被收繳,得不償失的買賣。
我和白乘風回到老巢,隻見羅琦哭喪著臉,方圓五百裏之內都彌漫著超低氣壓,白乘風下意識地往我身後一站,我朝甄莉的辦公室瞄了一眼,然後囑咐白乘風去喝點水,自己卻是進了甄莉的那件透明半透明的辦公室。
甄莉聽見我開門的聲音就抬了頭,然後露出一個十分動人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回來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笑了笑,這種問題一般是不需要回答的。
“找我什麼事?”甄莉又在紙上畫了兩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放下筆,一幅側耳恭聽的模樣,我清了清嗓子,確定不會因為太幹而導致破音才開口問:“羅琦怎麼回事?”
甄莉愣了一秒,眉頭微皺,好像在思考,然後好像沒有想明白,決定還是要問我:“你怎麼會關心羅琦的事?”我衝她笑笑,果然我奶媽就是了解我,不過,她應該像魚一樣忘記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不過也罷,不需要她記得,我自己不會忘就對了。
“你不是也知道,羅琦不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嗎?”甄莉又愣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地說:“今天你不在,我就安排給她了一個專訪的任務。”專訪啊,呀呸,就算我在你也不會安排給我的。我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她的開場。
“你知道,我們花了大價錢才拿到這個蔣旭烽的專訪,羅琦最近心情不太好,說話難免帶了點刺。”哦,那就是說話太臭,激怒了別人大明星唄。哦,忘了介紹,蔣旭烽,紅了半邊天的男藝人,為人囂張,脾氣不好,惹急了不管是不是記者,是不是上司,誰都敢打,關鍵是,即便是這樣,仍然有人覺得這貨是真性情,比起別的彎彎腸子要好的多。
噝,插一句,難道今天打人那貨是想借著這個噱頭,乘個東風,然後大紅大紫一把?喲,那可就不能如了她的願了。
“很高興?我不介意讓你更高興一點。”甄莉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真正地笑了出來。哇噻,難道還有更精彩的?
“羅琦問他是不是和序樂企業的召總有染。”偶買噶,這廝不是找打就是找打呀。
“蔣旭烽打她了?”好吧,其實我確實有些幸災樂禍,可以說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沒在采訪室打,出了采訪室當著大家的麵扇了兩巴掌,痘都被打破了。”爆炒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爆炒啊,汁都被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