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沒有那麼多的或許。我看著趙玉祁又氣又急的臉,終於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可以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裏,他們像是天神一樣,任用他人,將一切都作為達到自己目標的基石。沒得商量,不管你樂不樂意。
趙老板算計到會相親的人,目的是為了給自己寶貝兒子找個對象,趙玉祁算計到場的記者,目的是為了給自己收購XX婚戀網造勢,他們這種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就像是海底的鯊魚,一口口吞噬著小魚蝦米的尊嚴,填飽他們的肚皮,而我們這些做蝦米的,哪有那麼多能力去跟比自己強壯上億倍的鯊魚抗爭?
不過是在我不爽之餘,也不能讓你太好過罷了。
我歐米,能做什麼?沒有億萬的家產,沒有驚天的才華,有的不過是因為長久的訓練而產生對新聞的敏感度,這又是怎麼來的?
除了將我帶入這行的甄莉,不會有人知道,我大學畢業時投的簡曆,不是新聞係,而是企業管理,當初我應聘的不是記者,而是公司高管,甄莉告訴我,論人脈,論手段,我都太嫩,隻有把握住手下人的心思,才能做好一個領導,於是她將我的應聘職位改成了記者。
甄莉是我師傅,可我並不愛她,相反的,我討厭她,她毀了一切我對未來的憧憬,毀了一切我在上大學時還保留的念想,她把我強製地帶入這個真實地有些虛假的社會,而原因是,我像是曾經那個鋒芒畢露的甄莉。
我揚了揚嘴角,就連自己也沒明白到底是挑釁還是得意,將手機擺到趙玉祁的麵前,一頁一頁地翻著相片,什麼都有,包括先前我傳給甄莉的文件,唯獨沒有麵前的這對父子,趙玉祁仍是皺了眉頭,趙老板卻相反地爽朗一笑。
“歐小姐是個聰明人,不知道趙某有沒有這個榮幸問問您在哪兒高就呢?”狐狸,如果此後我們雜誌社流傳出任何關於此事的報道,都與我脫不了幹係,並且他可以提防著我們雜誌社的一切活動,一箭雙雕。
“爸,她是EM雜誌社的記者。”趙玉祁仍舊皺著眉頭,並且快速地回答著趙老板的話。
“哦,原來歐小姐是記者啊,難怪動作這麼嫻熟,想必是經曆過很多此這種情況了吧。”我笑了笑,果然古人誠不我欺,薑還是老的辣,趙玉祁有些謀劃,不過一切都擺在臉上,並且露於言表,相比趙老板的不動聲色和雲淡風輕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在談判場上,隻有心思縝密還不夠,還需要比對手更多的自信和耐力,自己的心思藏得越深對自己就更加有力。
對於趙老板拐著彎將我歸於狗仔一類的行為我不想多予理會,隻是暗中尋思要不要慮回家多買幾隻趙氏企業的股票。
“趙老板放心,歐米還沒有打算跳槽當八卦記者的打算,趙老板的誇獎還早了些。”聞言,趙老板哈哈大笑,對趙玉祁說:“我看呐,你得多和人家歐小姐學學,接觸接觸,沾沾靈氣。”
額,這……我就不太明白了,難道這招叫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