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芊咬住嘴唇,用四阿哥送她的匕首暗月在左手動脈上劃了一道口子,血瞬間湧出,她快速將綠瓶中的蠱卵放到傷口處,隻見剛才還沒有生機的卵見血後瞬間蘇醒,變成了一條白色的大蟲子,跟春蠶竟有幾分相似。
當蟲子出現後,血似乎也止住,不再往出湧,紫芊強忍著自己對蟲子的厭惡,看著它從白色變成了血紅色,接著一頭埋進紫芊的動脈血管當中。傷口依舊清晰可見,還帶著幾分疼痛,卻再沒用一絲血滲出來。
紫芊上過傷藥後,用紗布包好傷口,卻驚奇的發現本已漫過手肘的毒線此刻已到手肘之下,這個現象讓她開始欣喜,她對自己說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紫芊姑娘,這是我家園子裏樹上結的桃子,很甜我給你摘了幾個你嚐嚐吧。”院子裏傳來一位婦女的聲音。
紫芊笑著推開房門迎上去:“柳大嬸,您太客氣了。”
柳大嬸一臉詫異看著紫芊道:“你是?紫芊姑娘?你的容貌怎麼會?”
看著柳大嬸的奇怪的表情紫芊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大嬸又拿紫芊開心。”柳大嬸雖然比紫芊年長,但仍有幾分孩子氣,經常和她那對十來歲的龍鳳胎晚楓和晚霜一起捉弄紫芊玩,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會讓紫芊拆穿,但他們依舊玩得不亦樂乎。
此刻柳大嬸又開始捉弄她了,她朝柳大嬸笑著走過去接過裝桃子的筐子,柳大嬸卻搖搖頭,拉住她的手往屋裏走,邊走邊說:“大嬸這次沒有跟姑娘開玩笑。”
紫芊在柳大嬸遞給鏡子的那一瞬間驚呆了,鏡子裏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鏡中女子秀眉鳳目,玉頰櫻唇,和原先的紫芊一樣雖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可以說相貌端整,清秀可人。
這奇怪的表現難道與蠱蟲有關?紫芊思索著,突然想起林寒洛曾說過蠱蟲可能會給身體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這也算是變化吧,既然變化了也不說把我變成國色天香的絕世佳人,還真小氣呢,紫芊帶著幾分頑皮的想著。
她想了很久才對柳大嬸說:“大嬸,我中了一種奇毒,需要用另一種毒以毒攻毒來治療,容貌的變化或者是毒素引起的。”
柳大嬸點點頭,對紫芊的解釋並不懷疑,自從這個姑娘四月份來到這個村子已經免費救治了不少人了,她的醫術在天津府應該也算數一數二的,所以她說以毒攻毒可以改變容貌又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突然紫芊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陣刺疼,頭也是一陣眩暈,如果不是一旁的柳大嬸,她早摔倒在地了,她在床邊坐了一會,所有的不適完全消失的時候,她掃了一眼左手臂,臉色一沉毒線不但再次蔓延上手肘並已延伸至手肘上五公分的地方。
這些日子毒線都是緩慢的上漲,而如今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無緣再續,紫芊想了想轉身對柳大嬸說:“希望這容貌變化之事大嬸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明日要離開村子,去繼續尋找治自己毒的方法,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嬸是否應予?”
柳大嬸微笑著說:“姑娘不妨直說。”
一年後,四阿哥的密探在天津府某村子裏發現了紫芊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