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看著眼前的月銘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曾經沉著冷靜的月,一遇到那個叫芊兒的女子的事情就發瘋了一般。
他對月說芊兒可能會去京城,但是月似乎沒有聽見,隻是毫無方向的亂找,隻要看見一抹紫色的背影就會追尋過去,但總是落下失望的眼神。
連續幾日的瘋狂尋找讓月銘殤本身沒有大好的身體虛弱下來,晚上竟發起低燒,燈守在他身旁看著月那曾經不會流露感情的臉,如今因為她的出現盡顯喜怒哀樂。
昏睡中月銘殤不停的呼喚著:“芊兒,芊兒,是你麼?”
第二天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的時候,月銘殤的燒終於褪去,臉色也好了一些,精神卻沒有恢複多少,他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嘴裏喃喃自語:“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芊兒,我尋你千百度,從日出到日暮,可你卻不在燈火闌珊處。如果真的找不到你,我也不會忘了你的,你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裏。”
燈看著失落的月,搖搖頭再次重複了這些天重複了多次的話:“芊兒姑娘或許去京城了。”
此時的月銘殤第一次聽進去了這句話,京城有她太多的牽掛,她離開前有什麼理由不去道別呢?這些天自己究竟怎麼了,居然慌亂到沒有目的的尋找,月銘殤冷聲道:“怎麼不早說。”
燈不看他同樣冰冷的聲音回答:“這是第十次了,月卻隻聽到這一次。隻是如果真的找到芊兒姑娘還給她解毒麼?”
這次真的亂了分寸了。還給她解毒麼?她這樣抗拒。月銘殤搖搖頭:“我尊重她的選擇,找她隻是想陪她走完最後的日子。”
紫芊離開藥王穀十日後回到京城,離開半年多京城依舊繁華如故,她穿著一身男裝站在左副都禦史府對麵的巷子口,現在是酉時三刻,她阿瑪每天回府的時間,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在紫芊心裏他仍是自己的親人,她想遠遠的看看他。
轎子一點點的靠近,停下,一個清瘦的身影映入眼簾,半年不見這位古代的父親又清減了不少,額間也多了幾縷銀絲,他沒有發現紫芊的遙望,一下轎子就直接進府了,看著他步履蹣跚的背影,心想最近又忙的熬夜了吧,怎麼就不知道好好注意身體呢?淚水卻肆意的流下,一直到天漸漸黑才回到客棧。
果然不出她所料四阿哥已經在客棧等她了,一到京城她就將四阿哥贈予她的那把匕首“暗月”交給四阿哥的管家,留話說匕首的主人請他戌時一刻獨自一人去悅來客棧地字2號房內相見。
一見她四阿哥眉頭緊鎖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三月末的天氣並不是很暖,加上這張冷若冰霜的臉紫芊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有些不滿的說:“四爺,你就這麼討厭我,你這張冷臉都快把我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