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兒……蕭兒,你!”
“表姐馬騎得好得很呢,月華姐姐不必擔心。”
隱約可以聽到月華的尖叫聲和淩蕭笑聲,隻是隨著“迷你”的狂奔越來越遠,眼看“迷你”朝著幾個蒙古人奔去,忙大呼救命,那幾個人停下來在“迷你”衝過來的時候想要拉住它,“迷你”竟然左躲右閃的避了過去,沒命的往前狂奔。
隻覺得耳邊傳來遙遠的呼喚聲,卻怎麼也聽不清到底是什麼。
想起第一次學騎馬時遇到馬群受驚的那次驚險,心裏不由的感慨我是不是跟“迷你”命裏反衝啊,怎麼每次都得經曆點事。心裏雖然還在胡思亂想,手卻依然牢牢的抓著迷你,整個身子都趴在它身上,我給它說好聽話,它依舊不理我發瘋的往前跑。
此刻的自己頭暈目眩,體內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轉,根本搞不清馬兒還在不在跑,但是還是堅持著不放手,好難過,我唱起歌來:“陽光總在風雨後,烏雲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動,每一分希望在你手中,陽光總在風雨後,請相信有彩虹,風風雨雨的接受,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心裏有一個信念,要堅持,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終於,我被顛簸的徹底脫力,手不聽使喚的鬆了勁,說時遲,那時快,前方一匹白馬風馳電騁一般奔跑而來,就在我滑落的瞬間,馬上騎士伸手一拉,我順著力道很自然就滑落到他的懷抱之中,沒有看清那張臉的容貌,隻是謝意的一笑,感覺他似乎在說什麼,卻已經無力去聽,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臉上感覺有一絲清涼,好濕啊,睜開眼睛是“迷你”在舔我,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在一個懷抱裏。我驚覺的掙紮了一下,抱著我的人低下頭來看看我,然後輕輕的把我放下。
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卻夾雜著些許溫柔:“我本想將姑娘放下,隻是姑娘一直不肯鬆手,所以……有所冒犯,還請姑娘諒解。”
我抬頭去看他,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子下麵是絕美的唇,隻消一個眼神就能奪人魂魄。然而這樣絕美的容顏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女性化,男人的剛強,女人的柔美在他臉上盡顯,給我帶來的隻有滿眼的驚豔。
看到我發呆的眼神,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因為這張臉停留的目光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他用手在我眼前一晃,我回過神來,很真誠的說:“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他笑笑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了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玄月,他的一笑所有的色彩就這樣鋪天蓋地的四散而來,感覺要將我淹沒一般。
“月銘殤。”
“殘情無憶,月下銘殤。你會如名字一般憂傷麼?為什麼呢?”
卻見他原本平靜的雙眸突然起了波瀾,一直盯著我,帶著探究、謹慎、詫異,還有一絲莫可言狀的欣喜,閃爍不定。“殘情無憶,月下銘殤,這世間從未有一人像姑娘這般一語道破我的名字,方才姑娘遇難當頭竟也能像平日裏一樣吟唱出歌曲來已經讓銘殤敬佩,此刻姑娘的冰雪聰明更是讓銘殤欣喜,銘殤願視姑娘為知己。不知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