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想什麼呢?”正在思緒的海洋中掙紮,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穿透耳膜,我身子一抖,抬起頭來,迎上那雙可以消暑降溫的眸子。哎我居然忘了,我跟四阿哥坐同一輛馬車。
“回四爺,奴婢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我隨口敷衍道。
沒有想到四阿哥卻來了興趣,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說:“哦?說來聽聽。”
我覺得很意外,差異的看著他,他淡淡的一笑道:“我隻是想知道像你這樣一個不合情理的丫頭是怎麼長出來的。”
我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叫不合情理。”
四阿哥居然丟下往日的冰冷大笑起來,貌似我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徹底,我就真的那麼好笑麼,還說我不合情理,他也好不到哪去。我心裏偷偷的鄙視著他。
終於他停下了笑聲,但臉上卻依舊寫滿了笑意,原來以為他就是那種冷麵帥哥,不笑時極帥,笑了後極衰,但是此刻我卻看到了另一個他,此刻的他就好似冬天的太陽,雖然熱量不足,但也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本來就英俊的臉因為這屢陽光變得更加好看。
我感歎道:“四爺笑起來原來也挺好看的。”隻是本是無聲的感歎卻突然出了聲音。
“還不承認自己不合情理,初見時你膽大的舉動本已讓我覺得你與眾不同了。再看看這宮裏像你這樣跟我說話,對我翻白眼,盯著我看的,隻怕也就你了。但是說你一無是處吧,卻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你像大家閨秀吧,卻連女紅都不會,成天滿腦子都是一些奇思怪想,還做出一些奇怪的東西,芊兒,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他的眼神裏滿是探究,對我的身份也似乎有了疑慮。
我還沒有回答他又繼續說:“你阿媽做事一向規矩,對屬下也嚴厲,怎麼教出了你這樣古怪的丫頭。”
“奴婢阿瑪是本分之人,但阿瑪有一位雲遊四方的朋友,從奴婢很小的時候隻要那位叔叔雲遊回來就會給奴婢帶一些奇怪的東西,教奴婢唱一些從未聽過的歌曲,阿瑪對奴婢也是非常寵愛,奴婢不喜歡女紅他就不讓奴婢去學,奴婢喜歡讀書他就讓奴婢去旁聽,還親自教奴婢寫字,在奴婢心中阿瑪是最好的阿瑪。”我用爸爸的形象勾畫出這樣一個阿瑪,說著說著心裏卻覺得安心起來,或者這樣一個解釋可以讓他不再去猜想吧,我不怕什麼,但是我受不了他那總想把人看穿的眼神。
這樣一個答案雖說不上有多麼天衣無縫,但是我坦然的表情卻讓四阿哥不再去追問,或許在他心裏即使我是個居心叵測的女子也定然不會逃出他的法眼的。
“那日你為何會思慮過重氣血攻心?可是為了十四弟?”比起剛才的問題,這個問題才是讓我不知所措的。
“回四爺,奴婢其實是淺薄之人,那雪球極有靈性,奴婢不舍得送給十四福晉,雖說十四福晉是奴婢的表妹,但是從小不在一處長,已然也沒有什麼親情,所以奴婢就有私心,不願把雪球給她。”我一直以為掩藏的很好的事情卻有那麼多人知道,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隻是這樣八卦的事情四阿哥也打聽,太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