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瞅了他一眼,笑道:“幸好這事讓我碰上了,可以啊,隱藏得夠深的!”
潘新貴笑了笑,然後收斂,道:“就算沒有碰上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呃,為什麼?”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他們要威脅王成,大可以把他拉到山裏,不聽話就把他埋了,或者把他拉去河邊,不從就扔下去喂魚,為什麼偏偏選了一個人來人往環境複雜的酒吧,而且那酒吧的老板還是一位老江湖?”
蕭睿愕然:“是啊,為什麼?”
“嗬嗬,很簡單,雖然我不知道那位秦公子出於什麼原因,想讓我重新站出來,但是我知道,肯定有很多的人不想我再出來……”
“你的意思是……這整件事其實就是一場精心安排好的大戲?”
“陳烈那個老家夥,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給蒙騙了,認為他是一個脾氣暴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也不想想,他真要是這麼一個德行的話,怎麼能夠被洪爺如此重視?
跟他同一輩分的這麼多人不是牢底坐穿就是橫屍街頭,怎麼就偏偏他老人家活得這麼滋潤?”
蕭睿一臉的震驚,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是他很快發現,從潘新貴這個角度去看的話,那麼原本存在的一些疑點都可以得到了完美的解釋。
如果要說有一個人最不想潘新貴重新站出來的,那肯定非陳烈莫屬了。
因為除了輩分之外,不論是才幹還是人望,他都沒法跟潘新貴相比較,如果潘新貴真的站了出來,那麼將會迅速的動搖他現在的地位,他費勁心思的“從龍之功”最終能夠換來的也許隻是一筆養老金。
可這又是秦逸之的意思,他也不敢違逆,所以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事情敗露之後,潘新貴隻會跟秦逸之越走越遠,而他頂多隻是落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蕭睿很難想象那個名聲和脾氣都奇臭的老頭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偏偏也隻有這樣,一切都才說得通。
看著他的表情變換,潘新貴笑著安慰道:“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罷了,幸好是遇到你了,否則的話,王成可就慘了!”
蕭睿翻了個白眼,道:“不管怎麼樣,你自己小心點,我總覺得那位秦大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潘新貴點了點頭:“我知道,現在外麵亂成一團,不管是為了懲戒,還是為了殺一儆百,亦或者轉移矛盾,他都沒有理由放過我!”
蕭睿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蕭索,蹙眉道:“我就納悶了,竹韻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明顯的不想放權的,否則的話,就沒必要參與競選,可後來竟然主動的放棄了。我還以為她是在以退為進,後續會有計劃,但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動作?
這可是她浪費青春守了這麼多年的江山,難道就這麼白白的拱手讓人?”
“嗬嗬,人心不齊,隊伍難帶啊,蝮蛇蟄手,唯有壯士斷腕!”
“關鍵是,她這哪裏是壯士斷腕,她分明是把自己身體都分了出去,隻留下一隻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