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邊的郝澤平嚇了一跳,不解道:“杜主任,怎麼了?”
杜克傑臉色一陣青紅變換,強作鎮定道:“這群考生有點意思!”
郝澤平淡淡笑道:“是啊,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刺頭!”
杜克傑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郝澤平心裏一個咯噔。
但是很快杜克傑就把目光移開了,淡然道:“刺頭,有時候也是一個褒義詞。”
郝澤平連忙附和:“是啊,刺頭,往往代表了年輕熱血,勇於挑戰傳統!”
杜克傑沒有回話,不著痕跡的走出了主席台,慢慢踱步到操場邊,看著從不遠處的跑道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穩健跑過的隊伍,看著已經逐漸跑遠的蕭睿背影,臉上再次浮現出複雜的情緒。
第十圈……
五千米的負重長跑,四百米一圈的標準跑道,進入了第十圈,也代表了這一輪的考試即將進入了尾聲。
但是有句老話叫行百裏路者半九十,最後的三圈半,才是對他們的體能和意誌的真正考驗。
口號聲雖然還在繼續,但是已經沒有了開始那般的響亮和激昂,甚至隱隱夾雜著一股歇斯底裏的慘號,就如同被剛割了喉的鴨子叫聲。
很多人都把兩條背帶緊緊的抓在手裏,甚至在手上繞了個圈,借此來減輕肩膀上的重壓。
但是依然是治標不治本,隊伍難以控製的再次出現潰散的跡象,有的人已經腳步踉蹌,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蕭睿停止了喊口號,也放慢了腳步落在後麵,看著一人冷笑道:“張樂,你是單親家庭吧?你父親病故之後,你母親含辛茹苦把你們兄妹三人拉扯大,現在你弟弟正在讀大三,你妹妹也即將進入大學,為了給他們攢學費,你媽媽每天起早貪黑,已經多少年沒有買過新衣服了?”
已經即將倒下的張樂,突然雙目赤紅,爆吼一聲,又逐漸追上了隊伍。
“楊帆,聽說你們老家的彩禮好像是全國最高的,你打算讓你那青梅竹馬的女朋友等到人老珠黃嗎?就是不知道你那未來的丈母娘答應不答應?”
楊帆聞言,一聲不吭的咬牙朝前跑去。
“饒克濤,你要是再不給你老婆買個房子,你那千嬌百媚的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饒克濤怒目而視,大有過來跟他拚命的架勢,但是想了想,拚了命也打不過啊,隻能化悲憤為動力。
“都他媽的給我使勁跑,誰特麼要是孬種了,給老子丟人,老子弄他親妹子……”
但凡看到大力安保的學員有落後的跡象,蕭睿就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言語也越來越惡毒,學員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原本熱血激昂的畫風,瞬間都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
在操場邊圍觀的王雲龍等人,嘀笑皆非的同時,也感到很無奈。
主席台上的郝澤平很是無語:尼瑪,這樣都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