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公,眼下是去何處?”曉穿一邊熟記兩旁的宮殿,越記越覺得哪裏不對。
聽完曉穿的話,兩個人皆是一副淺笑的模樣,笑裏還帶著三分“你明知故問的意思!”看的曉穿一頭霧水,不禁柳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是去毓鎏宮,那處可是許多女子想去都沒得去的地方。”其中一個太監似是好心般的提醒。
曉穿隱沒在袖中的雙手不禁握緊,賀延曦~想來你是要來個一辨真假了!
任曉穿絞盡腦汁皆無法想到,進入毓鎏宮寢店內,見到的便是一場男女之間~最為歡快的舉動。眼前是鑲嵌著金色軟絲的薄紗,望上去隱約有著一些拂風吹過,正是有著風的關係,薄紗之後是何乾坤便依稀可見了。
即便是難以看清,那聲音足以證明一切。夏瀧國舉世無雙的君主正在溫香滿懷中縱情肆意~倘若是常人家女子見著此景定會嚇的跑出宮門,不過可惜來的人是經過無數曆練的曉穿~她一不下跪,二不低頭,就那麼挺直了腰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
“皇叔訓練出來的人確實有膽色,明知是虎穴還來,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能敵過朕的一千禦林軍?”
猛然間薄紗掀開,賀延曦橫空出世般的站到了曉穿麵前。
曉穿驚訝抬頭,對上一雙帶著詭異的鳳眼,方才她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世上除了墨香根本無人能在如此輕而易舉之下近她身!
她原本以為賀延曦的武功不錯,想來他的輕功更是精湛無比。
“丞相在哪?”曉穿眸光一寒,字如冰渣子般掉落,她倒是沒想到那個愛女心切的懦弱丞相竟然會出賣她,倒是小看他了。
賀延曦俊眉一挑,“想殺人滅口?”
曉穿並未回答僅是繞過賀延曦望向他身後的女人,那個女人她認得是昨夜被她挾持的女人。昨夜回去後她命殺手樓中之人調查過,她是南夌國四郡王之妻,算不上是個了不起的角色,偏偏就是這個女人竟然一女侍二夫,在南夌國豔名就盛,竟然還惹到了賀延曦~曉穿似是譏諷般的收回視線,眼神故意在賀延曦身上瞟過。
賀延曦慵懶的雙手環胸,“怎麼吃醋了?”
吃醋,她是吃哪門子的醋啊!曉穿懶得回答~
“看你這皮相確實不錯~這臉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不過~朕好奇在這美麗的麵具下麵的那張臉到底生的如何?”說著,賀延曦便抬起手快速的想要襲向曉穿臉上。
曉穿哪能讓他得手,柔軟的身體優雅旋轉,便已至轉換了位置。
“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可惜就是不該那麼倔強。”
此話方落,曉穿忽覺身後了涼風灌入,直接侵入了她的衣服內,凍得她渾身冰寒~她有感覺身後有人。
“墨香,你該好好調教你的女人。”賀延曦鳳眼閃爍一抹精光,如刀鋒般割破了曉穿素來的冷靜。
曉穿不知此時她是該轉過身,還是繼續維持原來的位置~
她感覺到身後之人熟悉的呼吸聲,熟悉的氣息,熟悉墨汁清香……
——
曉穿無暇顧忌臉上被迫皸裂的偽裝,她的雙眼一直絞住在賀延曦臉上,眼神從開始的陰寒慢慢變成一股狠絕。她想,這難道就是身為一個帝王玩的手段?
賀延曦在如此激烈的眼神之下,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似乎他玩的手段真的是小的跟牛毛一樣,“真是傻,世間男子多薄情,難道賀英沒教你麼?”末了,賀延曦又頓了頓,然後不禁搖起頭來,嘴裏念叨著,“女人就是女人。”
曉穿看著也毫無任何防備舉動,她僅是將頭撇過一個淩厲的角度,斜眼恰好依稀可見身後那抹衣帶飄搖。她並沒有馬上開口質問,寂靜的宮殿裏卻似乎變得格外的詭異起來,明明她的眼睛望著的是鎏金鏤門,然,墨香卻覺得她身上的那股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紮進了他的身體。
“什麼是真?”曉穿石破驚天般的發問。
墨香眼中淡淡閃過一抹光芒,臉色未變道:“帶你回遼寒是真。”
聽完這話,曉穿仍是那般樣子。她慢慢的將頭轉向賀延曦,眼神足以挖穿人的肌膚甚至於骨頭,“我義父在你手裏?”
賀延曦雲淡風輕般的“嗯”了聲。
“放了他。”
“放虎歸山這種事,朕從來不做。這次若不是朕先下手為強,朕就落在了你義父手裏,你去問問你義父,他會放了朕麼!”賀延曦說著,神情便變得涼薄無溫,“你是殺手樓裏最好的殺手,不管是突殺,暗殺,還是毒殺,你都是個中翹楚,朕倒是想看看一個弱不禁風,身無幾兩肉的女人是何等的厲害,竟然可以壓倒一大片的赤血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