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飛鴿傳短信(1 / 2)

一路上無視路人驚奇的目光,終於厚著臉皮回到了房間,那位壯漢把我放到床上,就對左大嬸一拱拳,走了。

“左大嬸,我好像不那麼疼了……”我在床上伸伸胳膊蹬蹬腿,發現除了手心擦破了幾處,鼻梁貌似壓扁了之外,其他的脹疼啊酸疼啊刺疼啊,這一路上消失了一大半。

“啊!左大嬸!不會受了內傷吧!”我一轉念,又驚叫起來。

左大嬸趕緊坐到床沿,拉了我的手,給我把了一會兒脈,這才麵色一鬆,笑道:“不用擔心了小花,沒有大礙。說起來你也算福大命大了,那酒缸砸下來,我都沒有注意,要不是那位小公子,此時……”說著她站起來,“我去拿藥酒給你擦一擦。”說罷就出門去了。

一會左大嬸又端了藥酒回來,在我的唧唧歪歪中把傷口處理完畢,就去廚房叫飯。臨走時我叫住她:“左大嬸!”

她停住腳步回頭。我既感激又愧疚的說:“左大嬸,你真好!謝謝你的照顧!今天在餘慶坊真的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她聽罷撲哧一笑:“真是傻丫頭,今天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兩次受了委屈,我的心裏還內疚的緊呢!好好歇息吧,別胡思亂想了!”說罷邁出房門,把門合好。

我便走到窗邊看鴿子。小黑小白啊,你們知不知道,今天小宋我受了老罪了!你看我的手,紅紅紫紫的!那個老爺,光知道跟美女玩,那個趙夕白,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我好可憐,都沒人理會!

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喲,這不是有現成的信鴿嗎?給姓趙的發條短信,問問他是死是活!

說幹就幹,我立刻走到臥房那頭的書桌旁。嗯,小木架子上掛了毛筆,石鎮下還有紙張,這裏有個硯台,可惜裏麵沒墨水……我四下找了找,書桌旁的窗台下有個小櫃子,翻開一看,正好有墨塊。

好在跟老爺學習了一個多月,三下五除二搞定!我把紙箋撕成小條,抓起毛筆,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蘸一蘸墨水,在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妳在哪”。我想寫個“裏”字的,但一時想不起怎麼寫了。

吹幹墨跡,把紙條卷一卷掛到小黑的腿上,開窗把小黑放出去。也不知道這信鴿有沒有用,也不知道趙夕白是不是還在生氣,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幾時回複我,唉,心裏怪忐忑的。

小黑在院子裏盤旋了兩圈,就飛了出去。這時候左大嬸帶人端了午飯,我們一起吃午飯。我的爪子握筷子有點勉強,一頓飯在我的咋咋活活聲中潦草結束。左大嬸找人收拾了碗筷,又囑咐我讓我好好休息,便回去了。

好在趙夕白沒讓我等太久,一會小黑就歡歡喜喜的飛來了。解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怎麽有股藥酒味”。好靈敏的嗅覺啊!我不禁佩服的直點頭,馬上抓筆回複:“今天受老罪了”,發出去。

過了半個鍾點,回複又來了:“不要說方言”。看這回複的速度,趙夕白應該沒出靖天城吧。

我抿嘴一笑,回複道:“瓜娃子,就是受傷了”,傷字好像是這麼寫吧?發出去。

這次等了半天還沒回複,我坐在床上都開始打盹兒了。忽的“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了。那動靜大的,我幾乎以為有人撂了一枚手榴彈進來。

我嚇得從床上跳到地上,心跳瞬間達130,腦袋嗡嗡作響。還沒等我仔細看什麼狀況,就感到肩膀被大力握住,趙夕白那張平時常常飛揚跋扈但此時滿是焦灼的俊臉湊到麵前,還伴隨著他的急問:“你沒事吧!”

我暈乎了一陣,這才穩下神來,肩膀的舊痛此時煥發了新春,我愁眉苦臉的說:“拜托你放開我的肩膀好嗎,很疼的!”

他楞了一下,放鬆了手力:“你的肩膀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