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將葉雨澤撿回的幹柴適時的扔入火堆中,不至於冷鍋。還不停督促大家吃,也小心不讓那些易糊的食物煮糊。
這頓飯吃的恐怕是最長時間的一次,因為邊吃還需要邊等它熟,所以空餘時間,大家開始聊起來。聊的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例如講到剛見到米貝明時候的驚嚇與欽佩。還有花木不吃一些動物的習慣,還有葉雨澤睡覺會說夢話的毛病,都被抖了出來。至於葉慕靈,她是個巧手,很會縫製衣服。現在米貝明身上的衣服,還是以前葉慕靈為葉雨澤做的。
“這是什麼肉?”花木猶豫不決,千萬別告訴她是什麼森林裏的動物。
葉雨澤好笑的回答,“鵝肉而已,剩的肉並不多,就把它一起帶回來啦!”轉頭看向米貝明,“明日我送你,順便我去買些食物回來。”
米貝明並不覺得這麼簡單,“好。”但也不多問。
“花木,想吃些什麼?”葉雨澤問。
“牛肉。”花木不用想,直接回答。
“好。”再問身邊的葉慕靈,“師妹,你啦?”
搖搖頭,葉慕靈沒什麼特別想吃的。
“那好,我到時再看看還有些什麼。”葉雨澤將鍋裏自己放的野菜夾出,放入自己的碗中。再從裝有紅辣椒的碗中挑出些放在菜上,在一起放入口中。
花木吃了塊鵝肉,突然想起了一首小時候背過的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花木背的一本正經,還不時搖擺著頭裝學者。
可當米貝明聽見後很不給麵子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幼稚。”
葉雨澤第一次聽花木詠詩,“原來,你還會作詩?”有些驚訝的葉雨澤還是很欣賞這首詩的。
花木有些尷尬的對米貝明笑笑,“一時想起來而已。”再對葉雨澤解釋,“不是我寫的,是……”是什麼來著,一時給忘了誰寫的。感覺答案就在嘴邊,可就是想不起來。可能是太久沒有回憶過,才使她一時想不起吧。
“駱賓王。”米貝明真是對花木很無奈,這都不知道,還學人家詩人詠詩。
“對,就他。”花木這才猛然想起。對米貝明投來的嫌棄眼神毫不在乎,怎麼就不帶她突然忘記的嗎?
“王?”葉雨澤可不記得有這麼一位王。
“隻是個名字而已。”花木解釋,“別想了,趕緊吃吧。”她不好解釋這麼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恐怕不會有這麼一個人。
“恩。”葉雨澤這才繼續吃飯。
葉慕靈早早吃完,收拾下空盤子,起身進了夥房。一會又回來坐下,衝大家笑笑,繼續聽大家說話。
“美女出東鄰,容與上天津。整衣香滿路,移步襪生塵。水下看妝影,眉頭畫月新。寄言曹子建,個是洛川神。”米貝明看著葉慕靈也是有感而發。
“你這是?”葉雨澤看的出米貝明是對著葉慕靈作的詩,可是不是描寫當下的。
這次換花木“噗哧”一聲笑出,“你才是幼稚,都不對景。”雖都是駱賓王的詩,但這詩根本不夠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