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客棧裏麵麵相覷的師徒二人,青年手中端著麵條,看著空無一人的客房,當下兩人麵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時間仿佛停止,半響,老頭道:“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馬上離開。”
“師傅,又要逃跑麼,不如我們循著他們的蹤影追殺上去。”
“怎麼追?哪裏有什麼蹤跡?隻有窗戶上有一個腳印,這人明顯身法高絕,我們怎麼可能追的上,快走吧,趁著迷藥的作用還沒消散,我們馬上離開,等他們糾結起人手,殺上門來,想逃都逃不了了。”老頭麵色不好看的道。
青年猶豫了會,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麵條道:“那這麵呢?”
老頭一楞,猶豫了會道:“給我吃吧,我有點餓了。”
“可我也有點餓。”
“那一人一半。”
…………
……
……
師徒二人搶麵條吃,是路深想不到的,他也想不到,他的行為倒是勸退了不少正要踏入惡人這一行列的新人。
他隻是跑的實在累了,元氣消耗殆盡,看著路旁不遠處的林子,路深調轉身子鑽進林中,想好好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這是一片普普通通不起眼的竹林,在明亮月色下竹林影影綽綽,隨著一陣陣微風吹過,竹葉嘩嘩做響,涼爽無比。
路深先是左右觀察了一番,沒發現什麼異樣之後,將五人放到空曠之處,一字排開,而後自己靠在一顆粗大的竹子上喘著粗氣休息。
確實是有些累了,又緊張有累,看著毫無蘇醒跡象的五人,路深感覺很疲倦。
“嗖。”
一聲竄動的響聲傳來,路深一躍而起,元氣大手瞬間幻化而出,對著一處低矮草叢出狠狠的一抓。
一隻人頭大的大竹鼠吱吱呀呀的被路深抓起,兩隻突出來的尖利牙齒對著元氣大手凶狠的啃噬。
路深看著竹鼠,鬆了一口氣,剛想將其放走,猶豫了會,將手中的竹鼠瞬間捏死,讓它死的感受不到痛苦。
路深熟練的將其剝皮,祛除內髒,隨手收拾了一堆竹子,剛想變出火花將其點燃,想了想,還是擔心火光和濃煙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路深覺得,人比獸還可怕。
變化成石頭,石頭上湧起高溫,將竹鼠放在自己的身子上炙烤,猶如鐵板燒一般,竹鼠被高溫烤的滋滋做響,身子冒出一滴滴肉油。
石頭的溫度夠高,竹鼠沒烤多久,便傳出了一陣肉香味,路深幻化成人形,看著手中的竹鼠肉,心想自己越來越沒節操了,為了吃個東西,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烤肉。
顧不得高溫,被香氣勾起了食欲的路深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形象和滿手滿嘴的油膩,大口的啃咬著竹鼠肉。
竹鼠脆小的骨頭被路深咬的嘎吱做響,瞬間變成了骨頭渣子。
“哪位兄台烤肉?”
突兀的,竹林外突然傳出喊聲,路深一滯,嘴中的咀嚼動作一頓。
“哪位兄台烤肉如此之香,小弟是否可以進來?”竹林外的聲音逐漸靠近,已經進了竹林。
路深看著手中僅剩的一點點鼠肉,三下並做兩下塞入口中,而後起身,狠狠下咽著。
身著淺白色長袍,腰配華美長劍的青年王協之進得林中,便看到還在鼓著嘴奮力咀嚼的路深。
路深沒穿衣服,光著身子用樹葉圍著下體,這幅打扮倒是嚇了王協之一跳,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劍柄之上。
“這位兄台…………”
正開口的王協之卻是突然一滯,眼睛餘光打量著並排躺在地上僅著裏子衣物,甚至還有一少年打著赤膊,僅著內褲的五人,最重要的是,這五人均衣衫不整,尤其是那少年郎,胸部都被褻玩的紅腫了。
“錚”
閃著寒光的長劍從鞘中拔出,王協之麵色冷漠道:“該死的畜生,竟然擄來這麼多人玩樂,該死!”
說著長劍上元氣湧動,王協之渾身氣勢淩厲,幾乎與劍的氣勢融合,直直的衝著路深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