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又是一陣發出了一陣燦爛的笑容。
對了,前輩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呢?青年男子突然間看向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聽罷,臉色隨之變得沉重了起來,站起身來,一邊緩步在篝火旁有著,一邊說道:我是自己跳下來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就如你這般大!
這時中年男子左臂繡袍懸垂而下,在微風中微微晃動,青年男子自然看到了他左臂已斷!青年男子這時又聽他說完,神情登時緊張了起來,急忙走到中年男子身前,拉著他唯一的右臂膀說道:前輩可是姓風名靈渡,聽雪劍派上官煙的二徒弟!
中年男子聽罷,表情隨之一愣,隨後不住聲地說道:嗯,不錯,正是我!
青年男子這時神情更加激動了,如同遇見了十多年不見的親友一般的樣子,嘴角哆哆嗦嗦地看著風鈴渡的左臂膀,用幾乎哭泣般的語調說道:前輩的左臂膀可是上官煙前輩親手斬斷的?
風鈴渡點了點頭,對眼前這個青年的反映極為不解,按理說自己當年跳崖斷臂的事情在江湖上鬧的是沸沸揚揚,年輕的小輩當中知道這些武林舊事也不足為奇!
忽然,青年男子一下滑跪在了風鈴渡的身前,抱著風鈴渡的長袍,嗚嗚地哭了起來,開口說道:爹,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這青年男子確是風崖過!
風鈴渡更加奇怪了,自己不曾婚配,怎麼會有兒子呢!但是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是,這時風鈴渡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年在李府同李青媛的那一夜…
風鈴渡蹲下身來,神情激動地看著風崖過問道:你娘是誰?
李府小姐,李青媛!風崖過大哭著說道。
風鈴渡腦袋翁的一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久久沒有活動。
隨後,他又猛地站了起來,仰天狂笑了起來,說道:我風鈴渡居然有兒子,有兒子啊!
這時風崖過也站起身來,一下子抱緊了風鈴渡,大聲地說道:爹,我是你的兒子,我是你的兒子呀!
風鈴渡輕輕掙脫風崖過的摟抱,滿臉父愛的看著風崖過,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風崖過,範叔叔說,我爹爹是從斷崖上跳下去的,已贖己過,範叔叔便給我取名風崖過!
三師弟他還真是別有用心,對了你們母女這些年過的還好嗎?風鈴渡深情地望著風崖過,急切地問道。
哎,風崖過緩緩歎了口氣,坐在了篝火旁,將一堆新的幹柴重新放到了火堆上,風鈴渡也跟著坐在了他身旁。
風崖過將從出生被範誌平送去刀馬鎮,又從刀馬鎮親人被害輾轉來到中原與範誌平相識,再到煉成絕世武功為風鈴渡正名,再到現在被葉潭秋扔入崖底的種種往事說與了風鈴渡聽。
風鈴渡邊聽邊歎息,暗自責備自己身在穀底,害的風崖過母女飽受苦楚。又不禁為葉潭秋的陰險卑鄙而暗暗心驚膽戰,這麼多年來,風鈴渡苦苦思索,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心設計陷害他的人,居然是他的大師兄!
當風崖過說起上官飛雪整日鬱鬱寡歡,沒有一絲快樂的時候,風鈴渡的心中酸痛無比,風鈴渡在穀底的這麼多年,之所以能夠支撐下來,多半還是心中牽掛著上官飛雪!
崖底迷霧遮掩,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風氏父子盡情地談論著,將這些年的恩恩怨怨,浮浮沉沉一並痛快地談論著!也不知道是談了幾個時辰,亦或幾個晝夜後,爺倆躺在篝火旁的草堆上,盡情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