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倦雖覺得委屈,可是看著哥哥那冰山一樣的臉,嗚嗚……好可怕。“雲兒不敢。”她怎麼敢反抗這哥哥啊,明明就比她早出聲那麼一會兒,卻表現的比她大幾十歲一樣,哼,一定都不好玩,還是亦舒哥哥好。
“那跟我走,回去背女德。”
雲倦的臉徹底地黑了,抬起水霧般的眼睛看向司徒鈺,司徒鈺假裝在看遠方,沒發現身邊的人兒。又看蘇晉叔叔,發現他低著頭,好像在和母後稟報著什麼。嗚嗚……沒人可以救她呀。快要拯救公主啊!!!
“雲兒妹妹你在這裏啊,你看,我給摘的小紅花。”就在雲倦欲哭無淚的時候,亦舒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哎呀,你怎麼還哭鼻子了呢,真不乖,不過,你哭的樣子真的很難看唉。”
“亦舒哥哥你笑話我。”
挽暮無奈地看著三個小孩子,隨機又看向司徒鈺,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在身邊,這三年,鈺姐姐是無論如何也挺不過來吧。“亦舒,帶雲兒和熾兒去花園裏玩,必須欺負雲兒,知不知道。”
亦舒挺身而出:“雲兒怪咩,哥哥帶你去玩。”
“哼!”熾初冷哼了一聲,與亦舒背道而馳。司徒鈺一驚,連忙喚住他:“程熾初,你不去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程炎恪的緣故,她總是喜歡連名帶姓地叫程熾初的名字。而這孩子,每次聽到她喚他名字的時候,都會微微地皺眉表示不滿,卻從來都不會抱怨什麼。這隱忍的性子,居然和程炎恪那麼相似。
程炎恪……
也許,是因為這孩子長的太像程炎恪了,所以才會這樣對他吧。
“母後,兒臣是太子,太子不是小孩子。兒臣不屑於那種玩物喪誌的把戲。兒臣告退!”隨機,朝幾人行禮,便往書院走去。蘇晉朝司徒鈺和挽暮微微頷首,便也跟著出去。
挽暮臉上已經有了淺淺地笑意。“也不知道熾兒這脾性和誰學的,不過是四歲的孩子,表現確實那樣的穩重。”
司徒鈺扶額,為人母之後,她的脾氣是越發的溫和了。“懷這熾初和雲倦的那年,真是天下大亂的時候,我當時還擔心,能不能保得住肚子的孩子。後來,竟是狐狸和蘇晉日日夜夜地守著皇宮,我才得意安心度日。否則,又如何會有今日的司徒鈺和兩個孩子。想必,是懷他們的那一年,熾初在胎中便比常人成熟吧。”
挽暮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鈺姐姐你和我說實話,你當真不在想師兄了嗎?”
“想嗎?”司徒鈺嗤笑出聲,一個已經消失了五年的人,她要如何想念?“暮兒,程炎恪在我的腦海中的印象,越來越模糊了,我甚至都不記得他的笑,他的聲音的,你讓我如何再想?”
挽暮聽著心中一陣發寒。“可是,他畢竟是沒有消失,不是已經死去了嗎?隻要再等下去,一定會有希望的。”
司徒鈺不語。
挽暮倏地的一驚,“鈺姐姐,難道你真的……喜歡上兼蒼了?”
司徒鈺莞爾。
按照停戰協議,程炎恪已經不再是帝王,兼蒼完全可以攻打天寧,且將天寧化為蒼穹的領土。可是他並沒有那樣,反而盡心盡力地幫助她,教會她如何朝裏朝政和百官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從來都不會逾矩。例如,他從來不會勉強她,也從來不會妄想從她口中得知天寧的國情,有時候這方麵的事情她不會,她去請教他,他卻避而不見。
她徹徹底底地新人他,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