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蒼說到做到,果然萬事都聽從司徒鈺的吩咐,好似他真的沒有任何目的一般。日日除了在客棧之中休息,便是在花柳眠留宿,憑借迷人的笑容和那份疏離的淡漠以及尊貴的身份,惹來眾多的青睞。
司徒鈺穿著男裝站在欄杆上,看著的他向老鴇問道:“他這幾天在樓裏,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沒有。我一直都有在注意他的動向。除了在睡姑娘和喝酒,便再也沒有去其他地方了,而且,談論的內容,也無關朝政,更沒有打聽任何人的下落。”
兼蒼究竟在打什麼注意?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逛青樓這種事情絕非是他的本性。和寬,他如此張揚,難道就不怕引起皇帝的疑心嗎?
“主子。”她的思緒被老鴇打斷,“又該到舒麗進貢的時候了,今年與往年不同的是,來的人並非是舒麗王,而是舒麗的文雅公主和金刀駙馬。”
“還有什麼異常?”這些事情她就知道,王姬會和她說,顯然是有不尋常的地方。難道……
程昭澤提前行動了嗎?
“那個金刀駙馬……我不敢確定。”她向來都不敢回報不確定的事情,但是這次她是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這是金刀駙馬的資料,主子好好看看吧。”
文雅公主……那個撫媚而又迷人的草原公主嗎?她當初戍守邊關的時候便有所耳聞。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才匹配得上她?
看來,這個金刀駙馬是大有文章了。
舒麗的上貢馬上便進京了。舒麗女子本就穿的張揚,敢於袒 露,進了昌安境內,便是一路歌舞,惹來百姓的陣陣高呼。
簡餐站在司徒鈺的身邊,譏誚道:“麵對敵國,天寧百姓向來都這麼仁慈啊。”
司徒鈺對他的張狂與不羈早已習慣,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是幾年前的那一場驚世之戰。“曆史總是在前進,人也要往前看。”
“司徒,你性格可是大變啊。這話居然出自你之口,我還真得問問自個,站在我麵前的,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將門麼?”
司徒鈺對他的嘲諷沒有絲毫的興趣,她隻是一心在尋找那個傳聞中的金刀駙馬,王姬為何會著重提醒她?
“司徒將軍——”
她的思緒被一聲稱呼打斷,她緩緩地轉過頭,便看見來的殿前都指揮使。“皇上下旨讓屬下接將軍回宮。”他又轉頭望了望兼蒼,“還有兼蒼太子殿下。”
司徒鈺和兼蒼相視一眼,一切疑問都在高度旋轉著尋找答案。
“有勞了。”
坐在馬車之中的塔莎抱住神眷的胳膊,看著他迷人的側臉,忍不住的湊了上去。
“神眷,你似乎有些不開心,你嫌這些人吵你了麼?”
神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一臉寵溺,“有你在,就足夠了。”
塔莎對他的答非所問,顯然很是不開心。但是,這個男人的心思越發的深沉了,隻要他不願意說,她也無可奈何。“你自己說要來的,可是現在又後悔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去吧,反正這裏也沒有我喜歡的東西。”
神眷心緒不寧,根本就無心顧忌塔莎究竟說了什麼。馬車軲轆歡叫進了宮門,他的頭似乎又開始疼了起來,一些模糊的影像幾乎要炸裂他的大腦。他握拳緊忍受著,淡淡地回應了塔莎句嗯,便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