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憔悴了幾日的臉,終於恢複了以往的生氣。
神眷擁著她的嬌軀,心中百般愁腸。
感覺不對。
塔莎的眼睛,讓他看著很是熟悉,似乎,在記憶中,她一直是他生命的光亮。可新婚那一日,他喝的酩酊大醉,房事之中,感覺差了太多。
他突然有一種犯罪感,似乎覺得,自己一直都對不起什麼人。可是,他真的想不起,那個人究竟是誰。他竟然連她的相貌都記不得。
何其滑稽……
“塔莎,最近有什麼國事嗎?”
塔莎如水的剪眸望著他,隨即攀上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王兄似乎要出使天寧。神眷,這些事情都不應該是你管的。國事,有王兄操勞就可以了。舒麗現在日益強大,對付其他國家沒問題的。你不要太操勞。”
天寧……
“塔莎,我想到處去轉轉。”
塔莎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瞪大著雙眼,遲疑地望著他。
神眷將她擁入懷裏,吻了下她的額頭,“你陪我去。”
塔莎這才安心。“好,我和王兄說,明天我就去和王兄說說。”
神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髒似乎也鮮活起來。似乎無形之中個,有一種力量在心中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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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鈺走在馬車內,閉目養神。坐在她身邊的,是執意要跟著來的兼蒼。
兼蒼邪魅的望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女人,他還以為他最先會是繁祁找的赫連雲鵬,想不到她卻是回京城。
昌安,那個地方遲早會是他的。隻不過,她是存心想甩掉他,還是真的要回京城調查程昭澤。不過,她也真夠大膽,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說這些,難道就不怕他趁虛而入,一舉奪下天寧?
司徒鈺睜開眼,便看見兼蒼正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她斜睨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兼蒼道:“司徒,你比以前沉穩多了,而且,英氣多了。”最後一句,似誇,又似貶低。
司徒鈺眉毛都不挑一下,“兼蒼,有些事情我不瞞著你,是因為我信任你。倘若這種信任讓我身邊的人受了什麼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死都不會放過。”
兼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天底下我最狂的樣子。“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你怎麼就不信任我呢。”
司徒鈺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對著趕車的蘇晉吩咐:“悄悄地回鎮國公府。”
“是。”蘇晉應了一聲,便的駕著馬車狂奔起來。
昌安改變了很多,有些甚至變得她幾乎要認不出來。不過,花柳眠依舊是送來送往,紅火的不行。
蘇晉駕著馬車從的鎮國公府的後門進入,司徒鈺掀車簾下車,對著的蘇晉又吩咐道:“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兼蒼太子,我去見見爺爺就出來。今晚在悅來客棧留宿。”
蘇晉朝她點了點頭,便坐回了馬車內,對著兼蒼歉意道:“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貴,夫人是擔心侯爺有些地方招待不周。”
兼蒼無所謂的笑了笑,是不想他出現在這裏吧。
司徒無雙早就接受到了司徒鈺的信鴿,一早便在大殿上等候她。見到自己的孫女似乎又改變了不少,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若是程炎恪還在,她這樣,他看的自然歡心。隻怕她是因為程炎恪不在,心中壓抑自己。
“鈺兒,從外地回來,有沒有給爺爺帶的東西呐。”
司徒無雙已經將所有的下人支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正想起她似乎不喝茶的時候,卻見她的杯子已經見底。他滿臉皺紋的臉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半年不見,她這孫女的很多習性都改變了。連他都不知道咯。
“自然有的。爺爺請看。”
她將一個黑色包裹嚴實的東西打開,司徒無雙一眼望去,臉便跨了下來。
這,便是的赫連雲鵬拇指上所帶的扳指。
“鈺兒,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赫連雲鵬已經死,這東西也應該跟著他的屍體,一起遠會繁祁。為何會突然在鈺兒身上?
“這東西是在太子身上發現的,至於為何會在我身上,您就別問了。你隻需要告訴我,皇上和繁祁究竟簽訂了什麼協議。”事情遠遠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
赫連雲鵬是在天寧境內死去,繁祁王不和天寧開戰,反而派人悄悄地暗殺她,怎麼可能?
司徒無雙樂嗬嗬道:“此事我也知道瞞不了你,但是沒想到,你會發下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