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鈺剛想要現身,又被他拉住。“等下,還有好戲。”
司徒鈺詫異的目光下,果然,人群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她消失的地方,尋找了好久。
居然真的是他……
這下好了,江南也熱鬧了。
司徒鈺待兩人都走後,才和薛客一起走了出來。“你怎麼知道他在跟蹤我。”
她說道的他,自然是後麵那一個。
“我剛出茶樓,便聽人說茶樓出了事情。我正想趕過去的時候,就碰上。然後想到你樓下不是還坐著一個殺手嘛,你們自不會死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除了狐狸,還有誰?
“再說了,你和挽暮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不用擔心的。”
司徒鈺白了他一眼,“他們道上抹了毒,而且用的是彎刀。天寧國內,用彎刀的很少。”
“所以,你認為他們是其他國的人?你去客棧幹嘛,你以為他們事情失敗了,現在還會在客棧?我早已經去過了 。”
司徒鈺剛想開口,薛客又堵住了。“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你若信得過我,就不用再去了。”
“那我去破廟。”若是陳雄信不過,那便隻有破廟的乞丐了,隻要給他們錢,給他們溫飽,話幾乎都是可信的。
————————
“大夫,她怎麼樣了?”
大夫被他冰冷的態度嚇的手抖了抖,銀針也差點掉在了地上。他行醫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但是這麼冷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盡管他有求於人,卻還是那種冰冷的,命令的口吻。
“夫人無礙,幸虧穴道點的及時,這毒不會致命。至於他的臉——”
星羽一把掐住他的手腕:“她會不會破相。”顏兒是極重容貌之人,若是她——
“相公別著急,夫人的臉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這段時間愛你不要噴水,要好生調養。老夫去開藥方——”他幾乎都要被凍僵了。
星羽放開他,一直盯著挽暮。
挽暮嚶嚀一聲,眉毛皺了起來。
星羽眼見她要轉醒,立即閃到了一邊。大夫剛想把方子給他,卻看見他突然沒了身影。
木訥走到挽暮的床邊。“姑娘,這是你的方子,奇怪,相公怎麼突然走了。”
是他嗎?她在昏迷的最後一刻,似乎看到了——星羽。他在這裏的吧,是故意避開她,知道她不想見他嗎?
她怎麼是不想看到他,而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她都這個樣子了,要如何麵對他?
星羽躲在欄杆外,聽著屋內的動靜,知道大夫將一切事情交代清楚,知道她已經恢複之後,心才安了下來。
顏兒,隻要你安全就好,隻要你幸福就好。其他的,我真的可以不在乎,不計較。是我負了你,卻害的你我都如此痛苦。
遠方突然有一直雄鷹飛了過來。
星羽眯起眼。這是他與舒麗紅鷹,若不是緊急事情,也不會用這樣。難道,舒麗和回壑開戰了嗎?伸出手,老鷹停留在他的手腕上,將帛取下來,拍拍老鷹的背才放任它離去。
塔莎要成親了?神眷,這是什麼人?就是她救回來藏了好久的人嗎?他之前還收到了部下給他傳來的信兒,說此人不簡單,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目的。想不到後麵,他卻變成了舒麗的英雄。
塔莎嫁給別人,正好解了他的圍。何況,舒麗王都看重的人,也不會出差錯吧。
“星羽——”
星羽剛走神,卻不知道挽暮已經站到了你的身邊。搖搖欲墜,似乎風一吹,她就會昏倒。
星羽有些驚慌失措地張開手,以防她從樓下摔下去。“你餘毒未清,趕緊進——”
“滾——”挽暮沉靜發令,指著大門,眼卻不看。
“顏兒——”
“慕星羽,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現在馬上給我滾!”
星羽一把抱住她暈倒的身體,“你別激動,你——”
挽暮狠心地將他推開,素手扶著欄杆,臉色蒼白。“我現在是你師弟的女人,請你自重!我不想再看見了,永遠不想再看見你。”
她情緒波動過大,一口血吐了出來。
司徒鈺閃身來到兩人中間,適時將她扶住。對著星羽冷冷道:“慕公子,你先離開吧。”
星羽黯然地望著挽暮,嘴唇啟了又合,如此幾次,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口話來。
……幫我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
知道星羽的身影消失,挽暮才全身失去力氣的軟在司徒鈺懷裏。
“鈺姐姐,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