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站在窗花前,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給他帶來希望,反而讓他很壓抑。
他在這裏過的很好,草原的人豪爽,都把他當兄弟。他偶爾跟著舒麗王外出打獵,時常能打到稀奇的動作。他也經常會去雪山,傳說住著神女的山。但是他從來都不能爬上去——他的關節有問題,經常在半路就會暈倒,而且他還麼畏寒,文雅公主也不會讓他上去的。
他活的很逍遙。舒麗王把他當子民,舒麗子民把他當兄弟,還有如花似玉的姑娘跑來對著他唱情歌……真的是快活的日子。
但是他不快樂,一點而也不快了。他感覺自己是被人捧著停留在半空,不能落地,又不能向上。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有什麼,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他是男人,一個有雄心和抱負的男人。塔莎告訴他,過去不重要,將來才是美麗的。但是她不懂,一個男子,沒有過去,如何談未來?他不是女人,不是說忘記就算了,說算了就過去了的。
“神眷,你又在想什麼。”她脫下身上的褂子,張開手臂從背後抱住了這個體溫總是比別人第的男子。這是來自中原卻擁有傲骨的男子。這個,總是在人群中笑的開心,然後一個人看天空的男子。
她愛他,並且王兄已經答應了他娶她。
神眷給自己端了一杯牛乳,借此拉開兩人的距離,笑道:“我在想……我們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他到後麵,話鋒一轉。
塔莎的心放了下來,隻要他不是想過去的事情就好,“走,我們去騎馬。”
“好。”她不喜歡他提過去,所以他不提。但是不能阻止他去打聽自己的過去,隻是,他不能如願而已。
縱馬奔馳,本來是一件愜意的事情,但是自從腦海中填入一個模糊的身影之後,他便再也愜意不起來了。那個模糊的身影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
“神眷,小心——”
塔莎調皮地揮起鞭子抽了下他的馬,卻不曾發現他仍在出神,馬加速的瞬間他便從栽了下來。塔莎也同時從馬上縱了下來,帽子被馬兒踩壞也顧不上了。
“你沒事吧!”塔莎抱著他滾了好遠,才壓在他的身上,著急問道。
神眷剛睜眼,便看見她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透著微微的殺意……好熟悉的感覺。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胸間起伏的是她的心跳……似乎,這樣的情形在夢中出神很多次。
塔莎望著他的眼,全身就熾熱起來。她果斷的吻了下來……
“我會永遠陪著你,陪你到老,陪你到死。這是我立下的軍令,令在,人在。”是誰?是誰在他的腦海中,說這樣的話?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他緊緊地將懷中的人抱緊,慢慢地,將這入侵他的將領逼回去,然後占領她的地盤。似乎這樣,痛苦就可以減少很多。
這個悠長和深情的吻,是被一陣掌聲打斷的。
“文雅公主好高的興致。”說話之人,正是回壑王子穆爾尼格。
塔莎警惕地身上,將神眷護在身後。他沒有武功,且他上次傷了尼格,尼格是不會放過他的。“在舒麗境內,你就不怕把你抓起來麼?”
“哈哈——文雅,你看看這裏是哪裏。”尼格的眼睛一直都望著神眷。這個傷了他卻不會令人恨的漂亮男子,想不到會在這裏。
塔莎望了望自己腳下踩的地方,才發覺剛才落馬,居然越了線。她的臉頓時一白。這次外出隻有她和神眷兩人,根本就不是尼格的對手 。她忍不住地退後一步,“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公主到我宮殿坐坐,也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鬼才和你做朋友。”塔莎又退了一步,他已經說了很明顯。悄悄對神眷道,“等下我纏著他,你先回去找我王兄救我。”
這是她想到最好的辦法,她要抱住神眷的命。但是偏偏神眷這個傻子拒絕了她。“我是男人。”他素手環抄,就將她護在了身後,淡然地望著尼格。
“你——”塔莎氣的不行,可去無話可說。
“你要對付是我的,放了她吧。”他臉上在笑,深不可測的眼睛,卻在靜靜地、冷冷地盯著尼格。
尼格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異。他知道這種刺是從他的眼睛裏發出來的,但是他站在自己的正麵,感覺卻在脊背,能不怪異麼?他不敢忽視這個敢單單直入他陣營,不要命劫走王妃的人——中原人。
所以,他刺激他。“聽說你失憶了,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
神眷挑眉,仿佛再說,那又怎麼樣?狂傲的,似乎事情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