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父毒食子(1 / 2)

子蕭神色冷如冰霜,雙目如刀,段文直視著他,神情清冷,坦然自若。

子蕭並沒有說話,“砰”的一聲,他將最靠近的一棵柳樹摧毀,也不怕驚動赫連雲鵬了。

天空一道驚雷,頓時寒風呼嘯,暴雨如柱。

一種迫人的氣勢直直逼來。

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麵對麵的凝視,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不痛不癢。黑壓壓的樹影遮住了半邊天空,但四周其實異常空曠,也正因為如此帶來一種淒涼的意境,使得整個空間都異常的淒涼。

其實兩人都明白,淒涼的隻是人心罷了。

子蕭被這種空蕩蕩的淒涼壓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反觀父親,這大雨似乎也不能埋沒他的笑意和沉穩。

他居然在笑!

在他壓抑的幾乎要感到窒息和絕望的時候,他居然在對著他笑。

不管這笑是真的,或者它有多真,代表著什麼的意義,他隻會感到更加的不安。他明白,無論自己多麼坦然,他始終不是他的敵手。

“湛兒,你還不夠狠!”他輕輕地拂袖,借勢推開他的蕭。“如果你狠心的話,你就應該殺了我。你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你刺殺赫連太子”

子蕭的心跳的快了些,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殺他的。”

段文嗬嗬地笑了幾聲隨後才喟歎:“知子莫若父,湛兒你怎麼就始終不明白呢。還是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明白?”兒子遠走江湖多年,江湖與官場一樣險惡,更何況官場還有他這個父親罩著他,他卻仍選擇了江湖,還是否說明他根本就是想遠離自己,遠離與自己有關的一切?

段文終究是不想將自己的兒子逼的太猛,畢竟那是他唯一可以依靠卻不能信任的人了。“你和你母親一樣倔強,倔強令人心疼。”

子蕭的眉頭徹底鬆動了,仿佛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人觸動了一般。

突然,天空一道閃電直直地劈向段文,子蕭縱身一躍,將段文壓在身下,且就地滾開一丈。就在段文剛才站立的地方,被炸開一丈多深的坑,若是剛才反應慢了……好險!

子蕭剛側頭,便看見段文高深莫測的臉,那臉上是一種嘲諷又是一種得意。“可歎我命不該絕,我……”

他話未說完,周身穴道便被子蕭點住。

段文的臉沉了下來,“你靠近我,就是為了點我穴道?”

不是,他心底低低地否認著。他在那一刻想的是:如果那雷會要父親的命,那就讓他代替他去死吧。隻是救下他的時候,他送了口氣,也讓明白自己來的目地,索性就製服了段文。若說真正地和他較量,自己勝的把握很少,且他已經失了先機。

“爹,命不該絕,那麼就請留著這條命,好好活下去吧。我會把你交給子炎,子炎會答應我,無論如何也會留下你的性命。請恕孩兒不孝!”

段文怒道:“混賬東西,程炎恪殺你手足,你卻一直呆在他身邊,是非黑白不分,如今又將父親捆綁至此,你這是不忠不孝!何況我與程炎恪仇深似海,他怎麼會放過我?”

子蕭跪在他的麵前,卻依舊是高傲地抬著頭:“子炎會做到的,我相信他。爹爹,您多保重。赫連雲鵬那,你是回不去了。”

子蕭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便決然起身離去。湛藍色的衣袍消失在段文那雙運波詭譎的瞳眸裏。

他是有意要將段文引開的,那是防止他們父子兵戎相向的唯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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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之中,赫連雲鵬剛和衣躺下,便有一道冷冽的寒光直逼麵龐而來。他雙腳瞪開被子,雙手已經將枕頭地下那把從不長劍抽了出來。

赫連雲鵬眼中精光閃現,暗黑的瞳眸冷冷地盯著突襲之人,手下的動作好不停滯,他整張臉是冷的,但是他唇角卻是笑意盎然的。他不是個善於掩藏情緒的人,這般詭異的表情,使得子蕭心中狐疑不已。

真氣帶動陣陣好風嫌棄帳幔,子蕭沉著應付,卻發覺越來月吃力。顯然,他與赫連雲鵬是旗鼓相當!

隻怕,要取他首級,隻能靠那碗消夜了!

赫連雲鵬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張揚了,那人穿著黑衣,帶著麵具,雙眸是微微地藍色。打鬥之中,雖然落於下風,卻不見絲急躁和焦慮,反而越來越沉穩,招式也越來越淩厲。自己也應付的也有些吃力了!

子蕭的功夫了得,卻並不是不會敗!

他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眩暈,赫連雲鵬的劍抵在他的脖頸間,自己的心髒處是他蕭。他可以書劍取他的性命,他的蕭離他的心髒,卻還有一分的距離。

子蕭溫潤的聲音中帶著微微地驚訝,“你沒有中毒。”他從來都不屑於用毒,但是出城的時候,傾心將一包藥粉塞給他:赫連雲鵬都可以對二皇子下毒,我們又何必做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