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既然絲琴和雲月貌之前就認識,且是他的恩人,那為何雲月貌那晚確實唯唯諾諾,對絲琴更是忌憚和服從。絲琴雖如往常平淡,也那也不是一個對恩人該有的態度。
“雲姑娘對我有恩,救過我的性命。尹姑娘對在下很感興趣麼?”絲琴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傾心在那絲平和地笑容中,感到到了警告的信號。而對他那般無賴的說辭,更是又氣又惱。隻得反唇相譏,“我還不至於如此無聊。”
“二皇子也該到了第三次引血的時間了,絲琴先告辭。”說罷,徑直離開,留下麵麵相覷地子蕭和挽暮,以及心不甘的傾心。
絲琴的每次出現都很突兀,離開的也很坦然和瀟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跟著兼蒼的緣故,他平淡的表情之下,似乎也有些邪魅,使得他整個人都透著狡黠的光芒。
“先回屋吧,王爺有事相商。”
傾心走在兩人的後麵,低著頭,似乎在尋思著什麼。挽暮以為她剛才受了絲琴的氣,畢竟絲琴最後說的那句話,明天帶著調戲意味。“傾心,你和絲琴之間有誤會麼。”
誤會?“談不上。”腦海中又閃現出那晚的對話。絲琴和月貌之間,應該還存在第三個與他們聯係的人才對。如果月貌是奸細,那麼……還一個人是誰?打草驚蛇了啊。她不禁對今晚的行為有些後悔。“隻是我懷疑他來這裏並不純粹是為二皇子治病而已。”
兩人腳步同時挺了下來,挽暮搶先開口,“你發現了什麼?”
傾心並不答她的話,抬起一雙清澈的水眸對著子蕭:“我問你,你今晚怎麼會出現在屋頂上?”一直在監視絲琴?還是監視她?
子蕭無奈的笑了笑,“傾心姑娘總不會把段某當色 狼吧。”他拍了身上的塵土,笑的坦然,整個人也瞬間虛幻了起來。“我隻是擔心赫連雲鵬會連夜攻城。隻是湊巧出現在了這裏,然後湊巧看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傾心挑眉,“你全部看見了?”那麼她說的一切,他也聽見了吧。
“該聽的都聽見了,不該看的也看見了。”子蕭無所謂道,他本無意她出醜,隻是剛才他若不出手,憑借傾心的功力,必死無疑。雖然是命搏,“絲琴與常人不同,他的心髒,在右邊。而且,他剛才隻用了兩成的功力。”
“……”這是她所沒有發覺和觀察到,怪不得剛才明知道自己會中劍的時候還是想取她性命。
“你懷疑月貌是奸細?”挽暮是何等的聰明,將兩人的對話竄連起來,便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她是奸細,為什麼她要明確地告訴我們她和絲琴的關係?”她有些不能接受這麼牽強這解釋。“當初選進王府的妃子都是經過我詳細調查的,一定不會有錯,月貌的確是那個鎮上長大的女兒……”
“世事難料。”子蕭對程炎恪的事情向來很傷心,所以他身邊的女人他多少也有了解。“玉花容不也是家世清白麼,若是從小在鎮上長大,這又有何難,叛變的楊照不也在天寧蟄伏了近三十年。”
“但是絲琴不會蠢到讓傾心告訴我們這些的。”
“所以他剛才動了殺機。”
“你們都錯了。”傾心不想再聽兩人的辯解。“絲琴對我動了殺機不錯,但卻是我先出手想取他性命。”
“為什麼?”挽暮很是費解,既然絲琴已經繞過她的性命,傾心又怎麼會犯險再去想殺絲琴?
“因為雲月貌不是奸細。”她咬了咬牙,既然挽暮對月貌是奸細的事情難以接受,倒不如讓她相信她不是奸細好了。畢竟她還沒一點證據證明月貌是奸細。就連最後唯一一線機會都被絲琴毀掉。絲琴的不是那麼對付,那麼,就不要讓他們也涉險。“通過與絲琴的交談,讓我篤定,月貌不是奸細。兼蒼真正的細作另有他人,絲琴隻是利用月貌來牽引我們的注意力。我險些被他騙了。”
子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剛才親眼所見她的堅定,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這般。
挽暮卻鬆了一口氣,與月貌相處一年來,她還是深的她心的,若真說她是二師兄的細作,她也不忍下手。
“段公子,我且問你,你昨晚……也在屋頂上麼?”
子蕭一愣,她陣以為自己是跟蹤她?“沒有。”
這就奇怪了,昨夜若不是屋頂掉下的那片碎瓦,她也不會被絲琴發現,更何況昨夜風不大,怎麼會有碎瓦掉下來?隻是她時候上屋頂的時候,並沒有人。那人會是誰?
“好了,先不說了。我們趕緊商量如何敵對赫連雲鵬吧。”絲琴是二師兄的貼身侍衛,而在回來的路上,絲琴更是救了她的性命。此刻他們在這邊忖度著他真實的目的,怎麼都有一種不仁義的感覺,她隻好催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