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大公子之前本就與王妃有婚約,再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王妃有意,王妃對人家似乎也有情,他能不防著點。
司徒鈺擦了擦眉毛,後又覺得這似乎是程炎恪的慣用動作,忍不住地把手縮了回來。當子蕭知道是她使計將讓他老爹退了她的婚,又成為程炎恪的準王妃之後,她這張老臉總覺得沒麵子見他。
“我去換套衣衫。”
“王妃——”容安連忙上前攔住她,“您要換女裝?”這麻煩了。
司徒鈺莫名其妙,這管家什麼時候管起她穿什麼衣服了?“讓開!”
容安才察覺自己因為擔心過度,失禮了,連忙給王妃讓開一條路。隻是腳下確實踩了風火輪一樣的,找王爺去了。
子蕭的裝扮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夠,白冠帶,藍衣,玉簫,盡管是在初冬之際,他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暖的春天,和煦的春風。
“子蕭大哥,”不管是在何時,她都喜歡這樣親昵地稱呼她,“你來了。”
司徒鈺極少對誰這麼親近,就算是和程焱恪相熟那麼久,她仍然是喜歡連名帶姓地對他大呼小叫。反而是子蕭,稱呼她一聲大哥,心裏對他是有著極深的依賴。
子蕭轉頭望著來人,芙蓉如麵,柳如眉。羽翼般優雅地睫毛下麵,是一雙神采奕奕地眼睛,這雙眸子似乎收納了萬千璀璨,漫天的星星都及她明亮。一樣櫻唇更是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地想要采擷。
她今日梳了個芙蓉發髻,桌一身緋色長裙。可以看得出這裙子經過改造,因為它雖說是裙子,然比男裝的長褲差不了多少。但穿在她身上,既有女子的嬌柔,又表示男兒氣概,反而生出一種別樣的韻味。
這是印象中來,阿鈺頭一次比較女人的打扮。子蕭裂開嘴,毫不避諱地稱讚她:“阿鈺,你今天真漂亮。”
俗話說,女衛悅己者容,阿鈺為了見他,會這般打扮,是不是證明她的心裏,有他?
司徒鈺心中桃花怒放,此刻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抱住他,一吐相思情。怎奈子蕭保持一貫的君子風度,她得投其所好不是?程焱恪不是說,君子愛淑女嗎?
“藍兒硬是要把我弄成這樣,我也沒辦法。”
無辜地藍兒在廚房裏一直打著噴嚏,對著夥房的丫鬟問:“今日什麼好事?有人盡一直想著我?”
司徒鈺在他深情地目光注視下,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坦然坐下。“子蕭大哥今日是找我,還是找程焱恪?”
“找你。”子蕭喝了口茶,也不含蓄。
“那我們去護城河那邊談,王府總是給我一種壓抑地感覺。”
“正合我意。”他開始還覺得單獨和她在一起怕有些不妥,現在她先提出邀請,也正合額他的心意。
容安目送著自家王妃走遠,心中是那個惆悵。王爺啊王爺,王妃這是要紅杏出牆?
“不問我找你為什麼事?”兩人沿著護城河,幾乎要走了兩遍,子蕭嘴角歉歉笑意地問出口。
正是初冬的天氣,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所幸沒人認出她來,否則憑借她和敬王兩人的名聲,這事又該傳的沸沸揚揚了。
司徒鈺隻覺得跟著他走,心的呼吸也跟著慢了下來,“ 我覺得這樣走挺好的,我很平靜。”他的身上給人一種祥和的平靜,會讓人忘卻戰爭。
子蕭笑了笑,“那我以後經常這樣陪著你好了。”
司徒鈺卻突然沉默,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瞬間也沉靜了下來,兩人都不在說話。
最終還是子蕭率先開口,“我父親的事情,對不起?”
“哪件?”
“……”對啊,是哪件呢?父親一生之中做過的錯事那麼多,他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全部化為烏有?“我爹爹擅於玩弄權術,但是,他終究是我的父親。”
“你為他求情?”司徒鈺地臉沉了下來。
“你別生氣,我爹爹並沒有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隻是一時糊塗,我相信隻要我呆在他身邊,一定可以讓他改正那些過往了。”子蕭就算是求情,也依舊雲淡風輕。
“子蕭大哥,我敬重你。”司徒鈺的臉是沉底的冷了下來,“但是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上次劉芳的事情我已經猶豫過,這次,我覺得不能再姑息,更重要的是,他威脅到了程焱恪的安全。
程焱恪……
“你是程焱恪的生死至交,他經曆的事情,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