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恪斜睨了她一眼,然後還是毫無畏懼地爬上了她的床。更可惡的,是這家夥嘴角還蕩漾著一抹風流的笑意。“本王這次才險中求生,鈺兒你忍心讓本王這麼快就死去。就算是死,也該牡丹花下死讓本王做個風流鬼。”
我忍!“程炎恪,別太過分,我從來都不會和你同床的。”
他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眸子委屈而又帶些溫柔。“鈺兒,本王有今天,也是你造成的。你要對本王負責!”
莫名其妙!扯哪兒跟哪兒。但是,我再忍!“程炎恪,好像我沒逼你吧,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與我何幹,別把什麼都扯我頭上。”
程炎恪眸子一沉,手也在這一瞬間被她抽了回去。
“好啦,本王過來就是看看你今天心靈有沒有創傷。家丁嘛,難免會說錯話,做錯事。說說就好了。”
如果話不是從他那張嘴巴裏說出來,司徒鈺會小小地竊喜下。但是偏偏他那張嘴就是那麼的賤,話語中帶著刺,帶著嘲諷,甚至還有些譏誚和鄙夷。
司徒鈺慶幸,自己永遠都不會愛上程炎恪,否則,她這一生,都會被程炎恪笑死。
濃眉一挑,端的是威風凜凜,“你到底是來探望我的,還是為他們求情的?”
算算看,那兩個家夥,也該跑了四個時辰了吧,那麼,也就才十圈還不到吧?
程炎恪溫柔一笑,司徒鈺險些又失神。“當然是前者,沒有什麼比愛妃重要的。雖然本王其實是來給他們求情的,但是,想想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直白,那麼坦誠,以免傷了愛妃的心。”
“……”程炎恪,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鈺兒,你告訴本王,你罰他們,當真是因為他們說的那樣麼?你……在吃醋?”他試探性的問出口,剛勸告要心如死灰的他,又開始有了希望和期盼。“或者說是因為本王今晚要去月貌的屋子,你心裏不舒服?”
司徒鈺不看他,低著頭,沉默。
程炎恪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眼珠一動一動的盯著前方。
她沒有在思考。
程炎恪還是耐心的等待,等待他心中的女神,開口說話,
司徒鈺注視前方的頭低了下來,手不自覺地摸向了枕頭。她如墨玉地眼睛開始泛著精明的光。
但,還是沉默。
程炎恪等不了,剛要出口,便看到司徒鈺張開懷抱,撲了上來。然後一把抱著他的頭,便滾落到了床地。
他想要將激動、興奮、喜悅還有舒服等感覺一一表達出來。頭上卻傳來“嗖嗖嗖嗖——”的聲響。
在抬頭,床已經千瘡百孔了。
要不是司徒鈺剛才發現早,動作快,他們二人,真的要喪屍荒野了。
這時候,府內一片燈火通明。本應該在各處值班的侍衛,將這裏團團地包圍住了。
蘇晉功夫了得,再加上心思細膩。既然發現了,那麼,便隻能一起死。
隻是,將當他得住那人身形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程炎恪和司鈺從房間走了出來,隻是到了大門口,她就聽了。程炎恪沒發覺她臉上表情的怪異。
隻他輕輕地伸手,將她的麵紗扯了下來。
眉頭緊緊地蹙眉成了,薄唇緊抿,悠然道:“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