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暮搖了搖頭,“剛才玉花容彈奏的曲子思念之情頗深,而能夠彈奏出這樣曲子的人就算不是名門閨秀也是小家碧玉,怎麼會是她自己所說的山野村姑?何況她與王爺才不過見麵兩次,又何來這麼深的思念。”
話已至此,不用再言明了。
“我去抓她來問問,我就不信王府的大牢拷不出東西。”挽暮拉住司徒鈺,可又倔不過她的蠻力。“鈺姐姐,你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你不但問不出接過,也許對方狗急跳牆,做出偏激地事情就更糟了。”
殘月如鉤,星空隻有幾顆疏疏落落地晦暗星辰,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敬王住在長孫太後的寢宮之中,由皇帝派遣禦林軍日夜守衛,以防有人對其不利。
皇宮內院,守衛森嚴,可再嚴密地防守也有漏洞,也會有不要命要潛進去的人。其中一個就包括司徒鈺。
“你……你怎麼來了?”程炎恪看著她如黑玉般的眼珠炯炯有神,此刻正緊張地打量著寢宮中的一切。
待她自己探明一切,確定安全之後,才稍稍放鬆了警惕。“我來看看你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程炎恪捂住了嘴巴。另一隻手在她腰上一拉,就把她拽上了床,用被子牢牢地蓋住她。房門此刻被打開,進來一個宮女和四個侍衛。“王爺……剛才怎麼有人聲?”
程炎恪捂在她嘴巴上的手還未鬆開,用另一隻手拉了拉被子。慘白地臉上確實一慣的風流和戲謔地笑容。“許是各位太過於緊張了,並沒有什麼人。”
三個侍衛在房中環視了一番才相互點頭退出房間。“奴才擔心有人對敬王不利,打擾敬王還請見諒。您好好休息吧。”
一直看著四人退出他才放開捂住司徒鈺的手。司徒一骨碌地掀開被子大口喘氣,差點沒被他憋死,剛想要一陣發怒卻看見他腰間地紗布又是鮮紅。一定是剛才把她拽上床的時候,太過用力造成的。
“你……”
“別說話。”司徒鈺打斷他,將牙床上檀木椅子上的紗布拿來。攙扶著他起身,將他胸間地紗布輕輕地解了下來,然後換上幹淨地紗布。動作純熟老練,不虧是久經沙場地將軍。
待一切完畢,司徒鈺才將聲音壓低。“那不是太後的人麼,怎麼像是看守罪犯?”那一個宮女和三個侍衛地表現,明明是擔心有人進來將程炎恪救一般。與其說是保護,倒不如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不是長孫的寢宮麼?怎麼容得他們如此放肆?
“離祭拜地日子不遠了,皇帝老兒讓母後去寺廟操持一切了。”他相信司徒鈺能夠想到弦外之音。
她粗黑的眉毛深深地皺在一起,薄唇緊抿,就像是在尋思布陣打仗地將軍。黑玉般的眼珠流光溢彩,仿佛裏麵有萬千星辰在璀璨綻放。
“那我帶你回王府,至少比這裏安全。”她說罷,就想要把他往肩上扛。
程炎恪伸手製住她,眉毛上挑,桃花眼帶笑,嘴唇上揚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整個人顯得精神了許多,那顛倒眾生地臉上露出平和地微笑。“你擔心我?”
“廢話,你不知道王府的人有多擔心,我急的差點想把昌安的大夫都殺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認真極了。程炎恪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心情格外的美麗。她湊他很近,近到他可以看見她鼻子在收縮和鼻翼兩側的汗珠。他全身的毛孔都可以感受她的緊張。她的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帶著她特有的清香,癢癢的,麻麻的。她的心跳牽動著她的鎖骨無規律的運動,顯得性感而誘-惑。
他放在她腦後的手突然用力地將她摁了下來,立即霸道而又蠻橫地攫住她的唇。舌尖頂著她的牙縫,牙齒啃噬著她紅潤地雙唇,等待防線坍塌,攻城掠地。
司徒鈺一瞬間的錯愕之後立即有了反映。她感覺胸間有一條小鹿在碰撞,撞的她頭昏眼花。沉迷之間貝齒微張,他就已經闖了進來。他高漲地體溫過度到了她的身上,她不由得一陣燥熱。她想要克製住自己,可全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連掙紮都顯得做作。
她心中一恨,用力地咬了下他的嘴唇。借著他吃痛的瞬間,一拳打在了他的胸間。
程炎恪立即放開了她,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彎弓著身子企圖緩解痛疼。“司徒鈺,你要謀殺親夫麼?”
“活該。”司徒鈺罵罵咧咧地擦了嘴巴,看著他胸口處又是嫣紅一片,才發覺自己打的不是地方。有些內疚又有些氣惱,“你……我……你自己活該。”
程炎恪看著她靈動地表情,又是溫柔一笑,司徒鈺差點又失神。“你回去吧,他們不敢要我的命。倒是你,一定要小心。”
司徒鈺本想再問問他關於挽暮的事情和王府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見他如此虛弱不想他再勞心勞力,最終還是隻字不談。點了點頭,靜聽一番門外動靜再從窗子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