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隔山打牛(3 / 3)

月貌本想著討好她,在這方麵做的比其他二人都更加細致,忽聽她說這些都免了,心中戚戚焉。忙嬌笑道:“王妃姐姐金貴萬分,妾身不敢逾矩。要不這樣,吩咐府裏的廚子早些做早膳,王妃姐姐吃過了再上朝,也免一頓饑餓。”

“”

月貌伶俐可愛,一句王妃姐姐就拉攏了二人距離。司徒鈺心中一熱,臉上也笑開了花。“好,那我們吃飯吧。”

程炎恪有傷,一桌四人,並不熟絡,話極少。挽暮夾了一塊魚翅給花容,微笑道:“花姐姐今日臉色這樣蒼白,多吃點魚翅,補補身子。”

誰知道花容端金碗的手一抖,居然將碗打翻在了離她最近的羹湯中,羹湯四濺,少些濺在了她的衣衫上。她臉又是一白,起身嬌怯道,“妹妹失禮,容妹妹去換套衣衫。”

挽暮隨即起身,一手扶住花容,一手拿絲絹擦她身上的湯羹。“你看,都是暮兒失禮。花姐姐內斂害羞,居然被我這粗俗之人嚇到了,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花容臉一紅,躬身退下。不久後她便有丫鬟來報,玉側妃身子不適,想躺會,就不陪各位主子了。

月貌剛拿起的筷子也停了下來,緊張地看了眼司徒鈺。“王妃姐姐,我們都是尋常女兒家,這福一時間消受起來有些不適應,還請王妃姐姐不要怪罪花姐姐才好。”

司徒鈺深深地看了眼挽暮,大咧咧道:“吃飯吃飯,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麼客氣。暮兒,你呆會去給花容請罪,確實是你不對的。”

挽暮吃了口白米飯,有些自嘲。“不知道鈺姐姐有沒有聽過隔山打牛的典故。”

月貌一聽,臉立即黑的可怕。

連日下來,四人相處愉快,王府中的事情幾乎都由挽暮打點整理,一切都是井然有條。雲玉二人知道挽暮和太後有些關係,心中嫉妒可不敢造次。

月貌一邊給司徒鈺梳髻,一邊給她講一些女兒家地瑣碎事情。剛說著她而是隔壁家小孩的事情,話鋒一轉,笑道:“王妃姐姐,您是一家主母,看似勇猛卻終究是似水的女子。有些事兒王妃姐姐要當心呢。”

司徒鈺閉著眼,藍兒忙接著道:“雲主子真長了顆玲瓏心,手巧的很。可我家小姐是注重大局不注意細節之人,這發髻她會覺得太——招搖了。”

月貌略微尷尬,還想說什麼,卻被藍兒笑著送走了。司徒鈺睜開眼睛,雲月貌給她梳的發髻很簡單,卻在耳鬢後給她慣上了兩隻金簪。

“唉唉……不可。我覺得鈺姐姐這發髻梳的不錯,若摘了,豈不是辜負了美人一番心思。”正是挽暮攜著蘭花的清香而來。

司徒鈺起身,“恐怕這雲主子,還沒摸透我的脾性呢。”

挽暮道:“鈺姐姐這連日來脾性與以前不同,別說別人,恐怕王爺都不知道了呢。”

司徒鈺臉有些潮紅,她因為內疚,給他端茶上藥。他受傷部分有些曖昧,他又喜歡捉弄她一番,弄得每次她都尷尬萬分又不敢發火。

“他送走了吧。”

將程炎恪送出府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挽暮點了點頭,“我探過了,玉花容不會武,可她懂得栽種之道,恐怕會在這些上麵做手腳。”

這比她會武功更加可怕,也許是一頓飯,也許是一盒香料,也許是一杯茶,都足以使人沒命。

“雲月貌常常和我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可她總讓我小心,無疑隻是個宅抖勢力的小女子。她這人伶俐機智,可也總是用錯了地方。”

“小心為好,天寧動蕩,想對王爺不利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