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若是我們還成親,那麼兩年年後,我們和離。”她看著藍天白雲,想的卻是心中那藍衣少年。
不知道兩年之後,他是否如故,亦或是更加的儒雅。
每次想起他,她總是會想到:君子端莊,溫潤如玉。
“有空讓本王見識一番,這個給本王帶綠帽的男子,是否配的上我們的司徒將軍。”
他隻覺得自己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被黑色泥石流包圍著,一把一把地將他拉下去。他伸出雙手呼救,卻隻看見司徒鈺決然離去的背影。
“程炎恪,姑奶奶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瞧不起人,我……”
“你怎麼樣?就揍我麼?”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他就那麼不成器?在她的眼裏,如此的窩囊?
“對!我一定會揍你,比上次在花柳眠那次還慘!”
程炎恪風流的笑又爬上了嘴角。“算來,本王也是很久沒有去花柳眠了。”
“你……”他非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二人不和,以劍拔弩張的姿態活著麼?
“夕陽下了,該回府了。”司徒鈺不想在管他,也一刻都不想再和他帶一起。甩下他,便自己上馬。
看著她的背影,如殘血的夕陽下決絕離去。當真應了:夕陽下下,斷腸人在天涯。
兩人還未到達敬王府外,便看見百官依然跪著。
“走後門。”他不想這麼快回府,可是,他有擔心司徒鈺。
大廳。
“程炎恪,容安告訴了你他們在門外跪了一整天是不是?”司徒鈺的怒氣就要把這王府的瓦片給揭了。
程炎恪卻隻是慵懶地坐著喝茶,看著火急火燎的跳腳。
“你知不知道,舒麗若是和天寧開戰,苦的是最底層的黎民百姓!你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敬王,當然不懂得百姓之苦。”
特意將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咬的極重。
見他依舊不動,她已經銀搶在手,“你不去,我去找兼蒼!他不是要活捉我,我把自己送給他。”
程炎恪一把用力的抓緊她,“送給他,你還有什麼能送給他?不要忘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生是本王的人,死,也隻能是本王的鬼!”
司徒鈺的怒氣來的比他的更加凶猛,就像火山壓抑太久,終於噴薄而出。“程炎恪,不要盲目自大。不說我們還沒有成親,就算成親了,我依然是我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怨氣還沒有發泄夠,“你窩囊慣了,對這些無所謂。可我不同,我是堂堂大將軍,我的職責是守住天寧的江山,保護天寧的黎明百姓!”
她用力一甩,就把程炎恪甩會了椅子上,頭也不會的出了敬王府。
程炎恪一陣咳嗽,居然咳出一灘血來。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黎民百姓,生靈塗炭,可她有沒有想過,她不是神。她又如何想過,他和她的生命,在別人的眼裏,都隻是螻蟻。她有想過,保護她自己麼?
難道她看不出,這從頭到尾,都是別人精心設計的騙局麼?
和兼蒼交換的條件,就是為了護她周全。他為她做的這些,她可以不知道,可以不理解,甚至可以責怪他。隻是,她不能白費了他所有的心機啊。
想到如此,喉嚨又是一陣腥甜。蘇晉擔憂地攙緊了他,“王爺?”
懷中的主子,早已經沒了神智。